劉清此刻哪裏還記得蘇念,看著眼前薛立明顯是默認的臉色,劉清氣得心髒都扭在了一起。披頭散發,張牙舞爪的衝向薛立,直接在薛立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給薛立臉上劃出幾道血痕。
“嘶~”薛立倒抽一口冷氣。此刻終於反應過來。
本來對於劉清還有些愧疚,被劉清狠狠的一撓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手臂一個反抽,劉清直接被甩的老遠:“臭娘們,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他此刻麵露凶狠,眼中的鄙夷厭惡也是一覽無遺。
以往劉清也是注重打扮的,可是最近這幾天因為薛夢甜出事,她照顧女兒忙的衣不解帶,接連幾個晚上沒睡好。
眼睛通紅,麵如菜色,當然不被薛立如同以前一樣疼愛。
劉清被薛立推坐在地上也有點發蒙。薛立打她是打過,但是,即便那次再怎麼氣她也就是給她一個耳光,她什麼時候被這個按在地上過?
心中一痛,臉上頓時滾下淚水:“嗚嗚嗚,殺千刀的,你竟然……你竟然這麼對我。我跟你二十幾年,我就得到的這個待遇。那個小妖精,什麼東西。你怎麼下得去手的,跟你女兒一樣大,你不怕折壽?嗚嗚嗚,有了新人忘舊人。我怎麼這麼苦啊……”
這廂,蘇念一個攪和,竟然一直被外麵著稱模範夫妻的薛立和劉清就這麼分崩離析,徹底撕破了臉皮。
而門外此刻又來了幾個穿著警服還有橙色工作服的人員。
薛立看著那進來的人,頓時臉色一變,很不高興被人看見了他的家醜。他要麵子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過。
“這位先生,這是證明。這間房子現在已經屬於蘇念蘇小姐所有,請您盡快拿著您的私人物品離開。”
為首的警察拿著執法證明,薛立的眼睛瞪在上麵都瞪圓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笑吟吟站在一邊的女兒:“你這個不孝女,你做了什麼好事?”
蘇念一句笑眯眯的聳肩:“沒什麼,隻是父親未免太不配合。我一個瞎子,很害怕父親又像上一次在婚宴上一樣顛倒黑白。所以隻能強求法律的幫助。還請父親配合。”
薛立聽到這話,氣得一口子險些就上不來,在那裏直翻白眼。
“你……你在這個孽障。你把這個家不搞得分崩離析是不是不罷休。你這個畜生,我當初應該掐死你的!”
他此刻胡言亂語,指著蘇念罵的極為難聽。
“還請您先配合搬出去。”
那邊的持法人員已經在催促了。
“滾開,我不會搬的。這裏的一切都是屬於我薛立的。是我夫人蘇煙留給我的。你們搞錯了!”
薛立此刻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讓搬。
但是,蘇念請的執法人員當然不是吃素的。他們處理過太多的這種財產糾紛案件,當然見過不少如同薛立一般的老賴。
也不和薛立糾纏。
執法人員直接朝著後麵橙色衣服的人員揮揮手,緊接著。那些人就魚貫而出,直接上了二樓。
“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這簡直就是抄家嘛。你們領導呢,我要見你們領導!”
薛立見到對方絲毫不顧及自己,直接往樓上走,頓時急了要去攔。卻是先一步被那些持法人員攔住。
薛立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蘇念,你這是吃裏扒外,你還不快點去攔著他們。保不齊就偷了家裏什麼東西!”
薛立實在沒轍,隻能寄希望於蘇念。
蘇念哪裏會理他。
聽見有人下來的腳步聲,蘇念唇角終於在這麼多天勾出最明媚的笑容。
那些執法人員顯然是專業的。
“天絲漢代長袍。緙絲燈籠馬褂,金線儒袍。賽爾大師最後的西服。歐漢代曾經的禮帽。皇家禦用手杖……”
那些橙色衣服的員工將一份清單交給執法人員。一個個的在那裏報名單。
“我的,都是我的。全部都是寶貝,你們別弄壞了!”
薛立此刻看見自己珍藏的珍貴衣物被人拿出來,那叫一個心疼啊。這些都是他這麼多年的收藏之作。
蘇念聽著名單,心中冷笑。
這裏麵好多都是母親生前的時候賣給薛立的,不過還有好多她沒有聽說過的東西。顯然都是薛立在母親死後越發大肆的揮霍收集的。可笑的是用的都是母親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