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說一句話,餘笙的嘴中都會溢出血液。顯然剛才男人的那一腳給了餘笙很大的傷害
可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紀家太子?
她一直瞪大了眼睛在那裏呢喃。根本不會在意自己胸前的血跡。
“姐!”而此刻,洗手間突然又衝進來一個人,瘦弱的身影氣喘籲籲的走到吐血的女人身邊,帶著哭腔:“姐!”
這虛弱無比的身影,赫然就是之前在病房躺了很久的餘佳。
蘇念在餘笙衝向自己的那一刻宛如被定住了一樣,手腳冰冷。直到此刻餘佳淒厲的呼喊中才回過神來。
她隔空向前走了幾步,粗略判斷了一下剛才那個男人的方位。
其實也不是很難判斷。
男人的身上有一股濃烈的古龍水的味道。雖然很濃,但是其實並不難聞,帶著一點點的甜香,很令人清爽。
她輕輕鞠了一躬:“謝謝。”
她想要謝謝這個男人救了她的性命。
然而,蘇念道謝了半晌,也沒有聽見這個男人半點的聲音。
而躺在那裏的餘笙看著蘇念和紀西顧的這似乎不認識的態度,卻又覺得錯愕。
——
機場保全辦公室
餘笙和蘇念麵對麵坐著,隻不過,一個是帶著手銬,而另一個卻是完好無損。
“說吧,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我?”
蘇念此刻已經冷靜下來。
從有緊迫感的危機中緩過來,她已經發覺了不對。
自己和餘笙之後再也沒有交集,餘笙這樣一個喜歡明哲保身的人,根本沒有殺她的動機。餘佳已經清醒過來,按道理來說,兩個人躲著她都來不及,怎麼會堂而皇之的和自己在一班飛機裏麵?
“嗬!賤人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我殺你什麼時候需要理由了?”
餘笙看著眼前眼睛裹著紗布的女人,表情輕蔑。
“蘇念,不是我說你,等你看見了你也照照鏡子。你瞧瞧自己多惡心,我殺你,不過是為民除……”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整個房間回蕩。
餘笙嘴角諷刺的笑容還掛在那裏,卻是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個巴掌。
她先是沒有回過神來,等到回過神來,頓時激動的想要撲上前去:“賤人,你敢打我。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你媽不要臉,生了你也是個不要臉的!”
“啪!”又是一耳光。
蘇念的手狠狠的捏著餘笙的下巴,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
誰也不能侮辱她的母親!
“啪啪啪!”緊接著,又是幾個耳光的連擊。
左右開弓,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接連扇了餘笙四五個耳光!
餘笙臉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她手上帶著手銬,即便拚盡了力氣,此刻卻是再也觸碰不到就在她眼前的蘇念。
“賤人,賤人!”
她發了瘋一樣的叫囂,想要撲上去,奈何幾次都沒有成功。眼神一閃,等到餘笙看見了那房間的攝像頭的時候,她眼神頓時一閃。
“嗚嗚嗚,沒天理啊。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們不管的麼?”
此刻,餘笙頭上的頭紗被拿掉,露出背後完整的彼岸花紋身。她趴在桌上,在攝像頭前麵哭的梨花帶雨,想要博得同情,結果得到的,卻是蘇念的冷笑。
“沒用的。我今天就是再打你十幾個耳光,也不會有人管。”
“你胡說!”餘笙當即反駁。這裏好歹是有保全的,這麼打人怎麼可能不管?她還想要對著攝像頭賣可憐。
蘇念看不見餘笙的動作,可是聽得見她那惡心人的嗚咽。這樣一個依附男人的菟絲花永遠是狐假虎威。可一旦周圍沒有了捧她的男人,她便變得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