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的臉上看不清喜怒,可是,隻有她自己心裏知道,自己的心是潰爛成了什麼模樣。
她不過是個錯誤的替身。如今……該回歸原位了吧。
眼神星星點點的光芒在一個一個的消失。說離婚卻是像在說“今天天氣正好”的模樣。
羅索嚇了一跳,臉色憋得通紅,半晌才憋出一個“sorry。”
蘇念倒是無所謂的擺擺手。而這時,手機卻是傳來了信息,是剛才她新存的號碼,那位滿身古龍味香水的男士。
聽到語音播報之後,蘇念拿著包起了身:“走吧。”
“恩?”羅索疑惑。不是說要等那個救命恩人的麼?
“他有急事先走了。說讓我不用等。”蘇念穿好外套。紐約的外麵,還是有點冷的。
等到蘇念和羅索離開之後,洗手間的方向,穿著黑色西裝,麵冠如玉的男人這才出現,目送著小女人離開的身影。
“呼,總算走了。”
背後又探出個頭來。
赫然就是陸白。
捏著鼻子,陸白坐到了原本蘇念的座位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自家不苟言笑的總裁,卻是一臉的嫌棄:
“……總裁,您不會是把一瓶香水都倒在了身上了吧?”
一個冷眼,在陸白說完就掃到了他的身上。
陸白頓時覺得全身的起皮疙瘩都起來了,趕忙擺手:“好聞,尤其好聞。”
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陸白的內心是崩潰的。他突然好想念顏染哥在的時候,不至於是自己一個人麵對總裁冷冷的眼神。
“嘿嘿,總裁,我知道您是不想讓小夫人認出來你是誰,可是。咱們這麼做真的有用麼?”
在燈光下越發顯得修長的手指攪動著自己手裏的紅酒,紀西顧涼涼地飛了一個眼神:“國內那邊怎麼樣?”
他的聲音還是很低,即便是恢複了中文,但是和之前說英文的時候一樣,很虛弱。
陸白變得嚴肅起來:“香山會所那個白衣的資料暫時沒有查到。不過我把他的飛機給攔下了。他暫時過不來。至於祝渺那邊……”
陸白撓撓頭,眼神有些不敢跟紀西顧對視了。
“祝渺似乎回M國了,就在您上飛機之後一點。我覺得……”
那位尊神可能已經知道總裁又來M國了,所以,才會飛回來。
當然,這些知識陸白在心裏猜測的。
他剛接受顏染的事務還沒有多久,到底還不能很熟悉的調動紀家的情報網。所以,隻能主觀在這裏臆測。
知道自己的業務能力不熟練,所以,陸白隻敢咽了咽唾沫,不敢吭聲。
紀西顧沒有說話。似乎真的專心在眼前的那盞紅酒杯之上。
鮮亮的紅色,在西餐廳暖黃的燈光之下多了一抹妖豔鬼冶。陸白腦門上的汗越堆越多。終於在半個世紀之久的沉默之後,聽到了對麵的回答:
“追蹤祝渺。還有……幫我搞一張伯克利學院的學生證。”
“學生證?”陸白疑惑。
等到看見紀西顧的眼睛之後……
“好,我這就去。”
因為紐約到加州到底是不短的距離,所以蘇念和羅索當天就沒有回去,而是在特朗普酒店住下。
“念,這是我們伯克利的學生證。你是鋼琴係的。我們的學生證,可惜你看不見。超級漂亮的。我跟你說,這可是手繪。”
“閉嘴!”蘇念終於在羅索念經一般的話語之中爆發了,直接送了對方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