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要上最後的甜品的時候蘇念有些受不住了,她詢問出口:“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紀西顧吃飯的手微微一頓,眼中的光似乎一直都是那麼的暖:“沒事,就是找你吃頓飯。”
說完這句,他忽而放下刀叉,紺青鳳眼就這麼盯著對麵的蘇念,眼中似乎有四色寶光流過。
蘇念臉上逐漸感覺發燙,一雙手都已經不知道往哪裏放大的時候,突然聽見對麵男人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幽幽一歎:“我從來不曾和你好好約會過。今天,算起來應該是第一回。”
此刻飯後甜點已經上桌,紀西顧把那款粉紅粉紅的奶昔冰激淩端到蘇念的麵前。
“我的公主,請享用。”
慣常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輕紗一般,帶著令人酥麻的蟬翼。蘇念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尖似乎有一股電流劃過。準備吃冰激淩的動作為之一頓,她的淚水,竟然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滾了下來。
“冰淇淋這麼好吃,好吃到哭了?”
紀西顧難得的一句玩笑話,蘇念的眼淚頓時有變得更加洶湧的架勢。她瘋狂的點頭。順勢可以把臉埋下去。
自古燭光晚餐甜言蜜語的套路屢見不鮮,可是偏偏多少女人甘之如飴。蘇念從前不信,如今卻是有些明了幾分。
關鍵的不是燭光晚餐,甜言蜜語,而是說這話的人和她的心所向往。
心之所往,都是感動。
大口大口的吃掉自己麵前的奶昔冰淇淋,明明奶昔也不是很甜,冰淇淋還是海鹽味的。可是蘇念卻是在紀西顧問出:“味道怎麼樣?”的時候,蘇念哭著回答:“是甜的。”
紀西顧慢慢的走過來,想要攬住蘇念的手臂被蘇念瞧見,後者突然頓了頓,問了一句:“可以麼?”
這個商場上從來都是冷卻無情殺伐果斷的人,此刻碰到麵前這纖細的軀體,第一次產生了猶疑,甚至還輕聲的在詢問蘇念的意見。
蘇念的臉紅了紅,她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話似乎被紀西顧聽進去了。這個曾經在自己麵前強勢果斷,從來都是霸道專橫的男人第一次懂得了讓步,在尊重她的意願。
這些,比燭光晚餐來的更讓蘇念的心尖顫動。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重心不穩,下一秒,已經是倒在了紀西顧的懷裏。
“嗬嗬。”頭頂上似乎傳來了輕笑。蘇念覺得更加羞惱,索性把臉埋在紀西顧的懷裏,不讓他看見。
把蘇念送到蘇式別墅的樓下的時候,紀西顧看著燈火通明的房子,有些皺眉:“不是搬走了麼?”
紀西顧指的是薛立。
蘇念搖搖頭:“我外公他們過來了,住在這裏。”
“需要我幫忙麼?”紀西顧麵色頓時有些不善的看著蘇式別墅的那些燈光。他對於蘇念外公家那邊的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蘇念搖搖頭:“沒事的。我自己應付的過來,好了,你該走了紀先生。我可是不會留你過夜的。”
最後一句難得的俏皮話讓男人的唇角愉悅的勾起,他朝她招招手:“過來。”
蘇念挪過去一點,以為紀西顧還有什麼藥囑咐的。結果,
“蘇小姐,我能吻你麼?”
“唔……”
還沒等到蘇念回答,蘇念已經感受到唇瓣被人溫柔地叼住,帶著繾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