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西顧此刻握著對麵嬌人的手,大腦之中有些東西在快速的閃動。他似乎曾經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對一個人說過要給她一生的幸福。
可是,為什麼他沒有那個人的記憶呢?
是自己的幻覺麼?是自己曾經對於這樣日子有過的幻想,讓自己在今天這樣的日子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麼?
神父說完之後,紀西顧看著一臉燦爛笑意看著她的項雪晨。那雙杏眸讓他看的心中微動。
那一雙眸子是他在項雪晨身上,全心全意看的最舒服的地方。也就是因為這樣一雙漂亮的杏眸,他才在當初母親安培的無數相親對象之中挑中了項雪晨。
那雙眼睛,總有一種令他空蕩的心靈擁有片刻滿足的感覺。
於是,在紀西顧聽完神父的問題,他略微鬆動雙手,最後在項雪晨有些忐忑的目光中緩緩低下自己的下頜。
這是要準備點頭的節奏。然而,就在這一刻,在教堂大門的地方突然響起一道帶著失望與怒火的聲音:“紀西顧,你當真好的很!”
蘇念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搞得這麼狼狽的一天。
第一眼見到紀西顧,她抗拒,她逃脫,是眼前這個男人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靠近,霸道而又不問緣由的掠奪走了她的心。她逃避他追趕,根本不給她半分喘息的空隙。
撩動她心弦的人是他,而此刻拋棄她的雙手轉而牽起別人的手的人也是他。
“紀西顧,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蘇念一雙杏眼露出撕心裂肺的痛意,那宛若夜鶯啼血般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是有力的撞擊了紀西顧的耳膜。
這人,是誰?
為什麼他看見那雙眼睛之中蓄滿淚水,心裏會那般的不舒服,下意識的生出一種要把那人擁入懷中的感覺呢?
紀西顧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是那隻是出現一瞬間的感覺也僅此而已。這女子闖進來已經掃了紀家的麵子。
他有義務維護紀家。
清冷的雙眸盯著那穿著一身禮服,宛若黑天鵝一般的少女,隻言片語的解釋都沒有說出口,隻是輕飄飄地招招手,接著,從暗處就走來幾個保鏢,準備把蘇念給扔出去。
“嗬,想要趕我走?”蘇念看著那朝著自己走來的彪形大漢,眼中的脆弱更甚,譏誚也愈發的明顯。
“顧?”一邊的項雪晨看著那即便站在遠遠的教堂大門前還依舊讓她覺得有威脅的女子,下意識的環住紀西顧的手臂。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女子和自己未婚夫的關係很不一般。
紀西顧拍拍項雪晨的手臂,無形之中給項雪晨安慰。
他盯著蘇念的方向,仿佛要把那個女子盯出一朵花來。冷眼看著那些人高馬大的保鏢慢慢接近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對於陌生人,他從來不會有任何的同情。
尤其是想要挑釁紀家權威的人!
黑衣保鏢一點點靠近蘇念。從那些人走路的步伐就可以輕易看出這些人都是練家子的個中好手。然而,麵對這樣強大的對手,那穿著華服行動本就被嚴重束縛的女子卻是不閃不躲,那一雙杏眼隻是死死地盯著紀西顧的方向。好像在無聲的質問,他為什麼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