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擊,遠程狙擊,她每一樣都做到最好。但是不小心的是,在最後MD邊境轉移的時候,她收到假消息說紀西顧有危險,中了圈套,暴露了。
紀西顧為了救她,和她一起滾下山林。在熱帶雨林裏麵迷路。
偏偏這個時候,因為長期不規律的飲食,她的胃終於向她提出了嚴重的警告。她的胃病犯了。
若是在平時,或許吃個胃藥可以緩解,但是兩個人因為滾下來的匆忙,手邊隻剩下兩把槍和匕首。胃病多寒涼,那個夜裏,紀西顧解開她的襯衫,把那雙手搓熱了給她放在胃邊捂著才讓她終於能夠睡著了。她從來沒有誰的那麼踏實。
很奇怪,仿佛隻要是紀西顧在她身板,她就是絕對的放鬆身心。
熱帶雨林空氣潮濕炎熱,晚上不睡在睡袋裏麵的話,早晨衣服絕對從裏到外濕個通透。她和紀西顧睡一個睡袋。
因為她腳滾下來的時候扭了,找吃的什麼的紀西顧全部是一個人在做。
早晨醒來,她看見自己身邊男人眼下濃濃的青影,她心疼的觸摸了一下那塊皮膚,卻又害怕紀西顧會在中途醒過來。
可終究是感情把所有的理智踢出來腦外。她的手指慢慢的劃過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子,然後慢慢地來到他的淡色的唇。
唇瓣很軟,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鼻腔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指背,可是她還是不願意離開,想要停留三分。漸漸的,越發不能安分。
紀西顧的手還捂在她的胃部,她小心的把他的手移了移,整個人如同一隻小蠕蟲一樣慢騰騰地往上挪到和他麵對麵的距離。
她的唇和他的唇距離不到三厘米,可是她卻是慫了。
不敢親,害怕這個警覺的大家夥突然醒來,到時候她就要真的無地自容了。
她慢慢的把紀西顧的手又挪回她的胃部,想要重新像如同一樣重新蠕動回到原來的位置,卻是在剛想要動的一瞬間,突然感覺擱在自己胃部的手突然滑到了腰間,而下一秒,她感覺有柔軟而又冰涼的東西貼上了她的雙唇。
果凍一樣。
那是蘇念被紀西顧吻上的時候第一次想到的感覺。
這個吻很淺,統共沒有幾秒。
等到蘇念睜眼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個更加了不得的事情:“阿顧,你耳朵紅了誒。”
她記得當時紀西顧的臉是在一瞬間就黑的簡直能滴水,然後飛快的轉過去,起身穿衣。
那場落難,她順帶和紀西顧把書本上背誦的那些野外生存技巧給用了遍。
從一開始她看見蟒蛇是在那裏大聲尖叫:“阿顧,有蛇啊,我的天,有蛇!”到最後是看見蟒蛇開始興奮大叫:“哈哈,又有蟒蛇肉吃了。還有蟒蛇皮可以存水。阿顧,我們又要多一個水管啦。”
蘇念也不記得自己受了多少苦。她隻記得,自己身邊總有那麼一個人,永遠的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同甘共苦。是她活的最開心的時候。
一個星期之後她和紀西顧被國家派過來的直升機找到接回去。兩個人簡直快要變成了野人。
紀西顧長了胡子,她覺得格外的帥氣。而她倒也是頭發留長了,越發有女人的那種嫵媚之感。隻是她自己未曾發覺。
回去之後,阿顧就讓她把頭發剪掉。說是太醜。她一一照辦,並且心裏發誓再也不留長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