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項雪飛急切的聲音。
“雪晨不肯治療,非要你過來。算我請求你,你能不能過來下?”
項雪飛看著躺在病床上被五把槍指著的項雪晨,眼睛都急紅了。恨不能上去,直接把項雪飛給搶過來。然後似乎總是沒有辦法。
他看著那坐在不遠處的男人,深呼吸:“我已經把你兒子叫過來了。紀天瑞先生,如果你不想毀了你自己兒子的形象,不想要讓你的兒媳婦懼怕你的話,我覺得你還是趕快走比較好。”
那坐在不遠處的人正在玩著一盤中國象棋。
紅方的“將軍”周邊小兵全部都吃掉了,而對方的“炮兵”隻需要一步就可以隔山打牛,顯然是必輸無疑。
然而,就是這盤死棋,那坐在那裏的男人都是下的津津有味。此刻聽見項雪飛赤果果的威脅,對方不怒反笑:“你以為,我紀天瑞是被嚇大的?”
中年人,國字周正臉。五官棱角分明,有一種成熟的帥氣利落。這大概就是帥哥老了成大叔時候的模樣。同時也不難看出來,其實紀西顧棱角分明偏向西方人的五官是傳承自誰。
“這麼熱鬧的盛會,怎麼能沒了我左家人呢?”
就在項雪飛正企圖和紀天瑞談和的時候,一道插進來的聲音讓在座的人紛紛挑頭。
一身紅色西裝,漂亮的白色馬丁靴越發的幹淨利落,灑脫不羈的帥氣和狂傲,左林耳邊那銀色的十字架耳釘正在熠熠生光。
“左林,你來做什麼?”
項雪飛眼看著局勢越來越亂,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左家的勢力也進來摻和一腳。
看著躺在不遠處的不鏽鋼病床上的項雪晨,左林嘖嘖兩聲:“哎呦,真是人比花嬌,命比紙薄。恐怕項小姐這是鐵了心想要自殺,結果沒死成嘛。”
他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仿佛項雪晨是大馬路上的賤命一跳。
此刻項雪晨正因為失血過多而頭暈,卻是聽見房間裏左林的話恨不得吐血三升而亡。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毒舌的嘴巴?
“哈哈哈,你這個孩子對我胃口,左家人什麼時候這麼可愛了?”
紀家是軍區,左家同樣。沒有道理誰不認識誰,隻不過紀天瑞在國外多年,一直不回來,所以對於小輩還是不太熟悉。
左林雙腳一並攏,腳上的軍靴“啪”的一聲響動,直接給紀天瑞敬禮:“報告長官,東南軍區左林報道!”
聲音嘹亮,中氣十足。這樣的兵不由的讓紀天瑞拍手稱讚。而此刻的項雪飛簡直快要急暈過去了。
她是想要自殺沒錯,但是她自殺是算準了時間的,哥哥一定會發現,然後就一定會打電話給紀西顧。
項雪晨是真的快要瘋掉了。她太想要見西顧了,因此才會假裝自殺,但是沒想到會被突然到來的,曾經自己的準公公截胡。
“紀伯伯,我真的不知道您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
項雪晨說哭就哭,一雙眼睛轉眼就眼淚汪汪,我見猶憐。隻可惜,紀天瑞是誰,自然是不會被這些小把戲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