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阮跟著向臣,一路懷揣著一顆戰戰兢兢的心離開了皇宮。
“鎮北王!”門口的侍衛看了一眼跟在向臣身後,低著頭的蘇阮阮,“這位是?”
向臣知道侍衛在想些什麼,趁著沒人看見,拍了拍蘇阮阮,“這是太後身邊的小太監,太後娘娘吩咐讓‘他’出宮買點東西,我想這沒什麼大礙吧!。”
向臣拿出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太後的手牌,借著太後的名義,敲打了眾侍衛一番。
侍衛挪開了眼,“鎮北王不必客氣,既然是太後娘娘的吩咐,我等也不敢阻攔!”
向臣帶著蘇阮阮終於成功的走出了宮門,雖然有些好奇一路上怎麼都沒有碰見什麼人,但蘇阮阮看了一眼向臣,還是將滿心的疑惑咽了下去。
宮門口,蘇阮阮拉著向臣的一隻手,眼眸中好似有星光在閃爍,“向臣,我們接下來要去那裏?”
向臣看出了蘇阮阮心中的不安,將蘇阮阮的另外一隻手也拉起來,握在手心,麵對麵的看著蘇阮阮的眼睛,“阮阮,你不是說過,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想到處去看看嗎?現在就可以!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到哪裏!”
蘇阮阮感到內心一暖,感動的看了一眼向臣,“那我們現在走吧!”
“駕!”不遠處傳來一陣馬匹的腳步聲,向臣皺了皺眉頭,拉著蘇阮阮躲進了一旁的黑暗中。
“來者何人?難道不知道在皇宮裏,不能騎馬而行嗎?”侍衛長聽見聲音嗬斥道。
來人焦急的在宮門口下馬,向前衝了幾步,“還請各位通融一下,我是李尚書府中的小廝,府中出了大事。管家讓我來通稟尚書,讓他快回府上!”
侍衛長麵色嚴峻,“今日宮中舉辦賞花大會,不僅皇上和各位嬪妃會在,各國的使節也都在此。皇上吩咐過,無論何人,一律不得打擾!”
小廝一臉的驚慌,著急的直打轉。
侍衛長看出來他是真的著急,想著此人畢竟是李尚書府中的人,如果真的有急事被耽擱了,日後李尚書必定會參上一本。
侍衛長醞釀了許久,決定還是替他通稟一聲,“不如這樣,今日這皇城,你一定是進不去的。但你不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替你轉告李尚書。”
小廝想了想,咬了咬牙,“那就麻煩侍衛大哥了!還請告訴尚書大人,就說”
小廝歎了一口氣,一臉悲痛,“就說,公子在府中,被殺了!”
侍衛長聽到後,先是一臉的震驚,連忙追問,“是哪位公子?”
小廝緩了一口氣,“是大公子,李牧年!”
侍衛長有些犯蒙,等緩過神來以後,頓時就明白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隻是尚書家的公子被殺,倒也沒有什麼。可這是李牧年李公子,可是公主殿下即將成親了的駙馬!
侍衛長吩咐身邊的侍衛,“你們幾個守好宮門,我帶他去見皇上!”
眾所周知,皇上對阮公主極其的寵愛,太後又隻有公主殿下這麼一個子嗣,阮公主的身份不言而喻,這阮公主的駙馬自然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侍衛長帶著小廝,匆匆忙忙的趕到禦花園,卻被門口的太監攔下,“我等有事要見皇上,事關緊要,耽誤不得!”
“侍衛長大人,皇上已經離開禦花園,想必現在應該在禦書房呢!”
小廝聽見一臉焦急,“那可否能替我等通傳一聲,我是李尚書府上的,府中有急事,急需尚書大人回去處理!”
守門的太監沉思片刻,“那雜家這就替你去通傳一聲!”
“多謝公公”小廝道謝。
不消片刻,李尚書跟在太監公公身後走了過來。
小廝看見李尚書的身影,衝了上去,跪在尚書麵前,“尚書大人,不好了,大公子他他被害了!”
李尚書看著小廝一臉的悲痛,有些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小廝跪在地上,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哭喊道,“尚書大人,是真的!公子他被人殺死在房裏,死狀淒慘啊!”
李尚書晃了晃身子,身邊的太監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尚書大人還請節哀啊!”
李尚書穩住了身形,扶著太監公公的手,有些麵目猙獰的說道,“快!我要去見皇上!我兒決不能如此慘死!”
宮門口的向臣和蘇阮阮聽見了剛才李尚書府上小廝的話,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決定去李尚書府上查看一番。
蘇阮阮有些躊躇的開口,“向臣,不如我們先去李尚書府中探探究竟。這李牧年畢竟是我名義上的駙馬,好端端的在大婚前一天晚上被殺,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