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覺得太後的死疑點重重,向臣又已經私下調查,他們就根據已有的線索進行了分析。
“母後去世前,宮中就發生了很多怪事。朝陽郡主突然瘋掉,皇兄派了禦醫前去醫治,結果無功而返。我當時聽宮女們私下議論過,不過當時沒有在意。”
“而後沒多久,正得寵的貴妃也突然失了蹤。在皇宮裏,更是身為貴妃,居然會失蹤,我想所有人都會懷疑的吧。”
“我在命人調查此事時,也聽了這些事情,確實疑點甚多。”向臣同意道。
“這三者之間必然存在聯係,那我們就先聰朝陽郡主開始查起。”
“當時為朝陽診治地是宋太醫,我命人潛入太醫院查看過他記錄的病冊,還開了藥。我找人問過,卻是治失心瘋地藥。”向臣將自己已知的情報告訴蘇阮阮,這樣就減少很多麻煩。
“那我就去朝陽府上探個究竟,看看她是真瘋還是假瘋。”
“好,那咱倆分頭行動,你明查,我暗訪。”
“恩。”
次日,蘇阮阮早早吩咐下去向郡主府遞上拜帖,說要午後前去探望朝陽郡主。
雖然公主近來與朝陽郡主交惡,但又聯想到她們先前也是交好的,可能公主看在以往的情麵上看望郡主。畢竟人都瘋了,還有什麼仇放不下呢?
所以2對於公主的突然造訪,郡主府包括公主府的人,都沒有懷疑蘇阮阮此舉背後的意義。
午後,蘇阮阮擺駕朝陽郡主府。
原本就在京城上不了什麼台麵的郡主,先前得了皇後娘娘的抬舉,也算輝煌了一段時間。但自從得知朝陽郡主瘋了,還無藥可醫時,好不容易得來的關注都一下沒影了。
此番公主的到來,可算是給了郡主府的下人新的希望。
管家早早就安排所有的下人到門口來迎接。
“參見公主。”
蘇阮阮扶著紅香的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平身吧。”
“謝公主。”
下人們起身後,管家急忙上前對蘇阮阮道,“公主大駕,還請這邊請。”
“前麵帶路吧。”
跟著管家走進郡主府的大堂。宮女們很快端上了點心和茶。
蘇阮阮就半久不新的茶杯,啄了口茶。可能是被宮裏的好茶養叼了嘴,雖然蘇阮阮不知道如何分清好茶壞茶,但這口感的差異,讓蘇阮阮立時知道郡主府的情況。
“這茶,怕是放了很久了吧。”
“公主息怒,這下人不懂事竟拿這樣的茶招待公主。”管家一聽蘇阮阮說的話,就知道壞事兒了,連忙跪下道。
“可是宮裏短了府上的份。”
“回公主的話,您也知道郡主如今的情形。雖然先前皇上派了禦醫,還命人送了藥來。這日子久了,皇上日理萬機,哪有功夫管這等小事。那些人,狗眼看人低,就漸漸地不把郡主府放在眼裏,先是在銀錢上克扣,現在,就連郡主的藥,都扣著不給。”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近日來郡主府的難處。
“豈有此理。這些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堂堂郡主的額度也敢克扣,那日後,是不是連本公主的也要奪了去。
“公主息怒。”紅香見蘇阮阮如此生氣,在一旁提醒道。
蘇阮阮也不想擺公主的譜,隻是那些人太過分了。克扣了錢,讓這麼一大家子得人怎麼生存?人生著病,連藥都不給,實在是無法無天。
“公主,現如今也隻有您能為我們做主啊。”管家可算找到靠山,可以為他們做主了。
蘇阮阮見這管家也算忠心,郡主府這番情形,他也沒有棄主而去,這件事,她蘇阮阮管定了。但她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本公主既然知道了,又豈會坐視不理。管家,你快些起來。”蘇阮阮應下了管家的請求,然後試探道,“如今郡主”
管家起身,聽到蘇阮阮的問話,歎了口氣道,“還是那般,又沒了藥物的控製,有時候連人都不敢接近,一看見人就躲,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都,嘴裏還一直念叨著,‘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現在可方便帶我去看看。”
“方便,當然方便。隻是,怕郡主會傷到您。”
“無妨,我就在遠處看看就好。”
“那,好。您隨我來。”管家權衡了一下,還是聽命帶蘇阮阮前去。
蘇阮阮邊走邊觀察著郡主府的環境。
走道上的下人很少,草坪裏雜草也沒人拔,花都枯萎了一副敗落的景象。
蘇阮阮能看出以往這府裏是如何的氣派。朝陽最好麵子,所有的好東西都要擺出來,深怕別人看不起。如今人瘋了,這府院也跟它的主人一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