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晨認真的想了好久,給楊一鐸打了個電話。
楊一鐸的口氣很輕鬆,很高興的樣子,跟早上見麵的時候的陰沉模樣一點都不同。難道真的是多多讓人打的?
不過這時候她沒有在手機裏糾結這個事兒,而是問了更重要的事兒:“杜微怎麼樣了?”
楊一鐸說:“她挺好的,已經不出血了,醫生說用藥後恢複的很好……”
“不是這樣!我說的而不是這個!”楊以晨打斷了楊一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覺得既然有人能跟蹤到我到醫院那邊,那麼杜微住院的事兒是不是被知道了?現在我們都不在,萬一有人對杜微……”
楊以晨還沒有說完,楊一鐸馬上說:“我打電話過去問問!”
然後掛斷電話,楊以晨就有些憂心忡忡的,心裏十分的忐忑,腦海中一直有不好的事情在回旋著。
可是沒想到,下一刻楊一鐸就打電話來了,楊以晨慌忙問:“怎麼樣了?”
楊一鐸說:“沒事兒!她好好的,沒有什麼人去看她,她已經申請讓大夫給她換房間了。”
“哦!”楊以晨答應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這樣的話,我下午去看她。要不要給她買點雞湯?”
楊一鐸卻拒絕了,輕聲說:“現在不行,我跟她商量過了,擔心有人跟蹤我們去找她,最近幾天我們都不要去找她了。”
“可是她沒人照顧怎麼辦?”楊以晨擔心,楊一鐸卻說:“別擔心了,我請了兩個護工了。她們會隨時告訴我杜微的事情的。”
“那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楊以晨全身心的投入考試中去了,沒有回家,也不敢去醫院,每天都是楊一鐸告訴她杜微的情況。
等徹底考完的那個下午,下了考場廖苗苗就有氣無力的趴在楊以晨的肩膀上說:“總算是考完了,這幾天我都要被我的讀者給罵死了!每天隻一更,昨天還差點斷更,我都要哭了,不行!我要回去先更新……”
“咦,你昨天晚上不是說,等到考完了就睡個三天三夜嗎?”楊以晨扭頭看看廖苗苗,隨即笑笑又哭哭說:“不行啊!睡三天三夜就是斷更,斷更會被編輯追殺的!走了走了我回去碼字,你睡覺,晚上我們去嗨皮!”說著不由分說就拉著楊以晨回宿舍。
宿舍另外幾個女孩早就回來收拾東西了,這會兒已經有人收拾完了東西準備回家了。
楊以晨問:“你們這麼快啊?”
一個女孩說:“對啊!沒辦法我七點的火車,我要馬上走了,回頭群裏聊!”說著拉著箱子就走了。
然後幾個人陸陸續續的就走了廖苗苗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趴到桌子上錘了錘桌子:“讓我想一想,我十天都是一更,要補的話,每天三千字,十天三萬字!三萬字三萬字……”廖苗苗哀嚎了幾聲,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站起身說:“我要奮鬥了!”說著打開筆記本,就開始碼字了。
楊以晨看著廖苗苗打開Word就泉思如湧似得,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兩隻手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
她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甚至連一個微信都沒有。
一周了!
裴承風……
楊以晨閉上眼睛,心口突然被挖了一塊一樣難受的很。
廖苗苗寫了好半晌,不知不覺的居然過去了一個小時,她更新了一章,伸伸懶腰,扭頭看到楊以晨斜躺在床上,手機還抓在手裏,但是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可眼角似乎是有淚痕的!
她大吃一驚,非常驚訝,走過去仔細辨認,真的是淚珠啊!
還沒有開口,就見楊以晨睜開眼睛,詫異的看著廖苗苗問:“寫完了?”
“對啊!寫了一章。”廖苗苗說著,伸手指了指楊以晨的眼睛問:“你……”
哭了?
但是這兩個字,廖苗苗卻始終說不出口,畢竟,楊以晨不是愛哭的女生,她總是獨立自強的。現在眼角居然流出眼淚,一定是有什麼傷心事!
這種隱私,怎麼可以問?
廖苗苗沒說,楊以晨卻愣住了,她伸手在自己的眼角摸了一把,沒想到居然摸到了淚珠。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哭了呀!剛剛隻是躺在床上太難受了,不想想,不想看,閉上眼睛,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太難受了就躺下了,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哭。
廖苗苗想了想,拉了一個椅子過來坐在楊以晨的床頭說:“是不是還因為視頻的事兒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