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晨沒想到裴承風居然會跟她說這樣的話,他的表情和剛剛在對麵的表現可都不像是有事兒要說的樣子啊!
疑惑的楊以晨皺了皺眉頭說:“那你先說。”
裴承風笑了笑,上前來擁住楊以晨的腰說:“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啊!”說著低頭。
楊以晨心下一陣緊張,以為裴承風會吻她,整個人都僵在當場。
可是裴承風的唇在落到楊以晨臉頰上之前,一側頭貼到了楊以晨的耳朵上:“不換鞋站在門口,是說話的地方嗎?”
楊以晨僵硬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隨即抬起手,抓住裴承風的手臂,卻沒多大力氣。
見她不吭聲,裴承風又笑了下,什麼都沒做,彎下腰拿出拖鞋放在地上,一隻手抓住楊以晨的腳踝,輕輕說:“抬腳。”
楊以晨更是吃了一驚,剛剛緊張不安的心,此時此刻居然漏跳了一拍。低頭看到裴承風的抬起頭來,目光非常的柔和,沒有半分不願意的樣子。
楊以晨抿了抿嘴,預備彎腰說:“我自己來!”
裴承風卻溫和的又說了一邊:“抬腳。”
楊以晨被他深邃的眼睛吸了魂魄一般,鬼使神差的就抬起腳,讓裴承風給她脫了鞋子,脫了襪子,換上拖鞋,然後又來換另外一隻腳。
楊以晨抿著嘴,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裏冒出:“幸虧我沒有腳氣。如果她有腳氣,把裴承風給熏暈了,那才搞笑呢!”這樣的想法。
想到這個,楊以晨自己笑了,卻又不敢出生,隻能抿著嘴,一臉的笑意卻掩不住。
給她換了鞋子的裴承風站起身就看到楊以晨的上揚的嘴角,還有來不及遮掩的笑容,心裏一頓,見楊以晨連忙背過身朝裏麵走,也沒說什麼,自己換了鞋子走進去。
兩個人坐到客廳後,裴承風說:“我已經查出來了,這次到你家裏卻鬧事兒,都是賴明珠搞的鬼。”
楊以晨聽了,心裏除了驚訝之外,油然生出一股怒氣:“我就知道是她!”
“不但是去鬧事兒,她還收買了馬三子,讓馬三子想辦法把馬叔和爺爺叫走,家裏隻剩下嗎還有多多和杜微的時候,她在帶人去鬧事兒。”
楊以晨雙手絞在一起,怒不可遏:“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比毒蛇還可惡!”想到馬三子也參與其中,更是憤憤:“之前你我都幫他,沒想到他也那麼……”
裴承風搖了搖頭說:“馬三子未必知道那麼多,不但這樣,就連賴明珠恐怕也隻是一個傀儡娃娃,她的後麵還有人。”
“啊?”這讓楊以晨始料未及,她以為賴明珠就是一個小三呢!
可若是背後有人,那她這個三也是演戲嗎?
裴承風說:“我讓舅舅把他給賴明珠的所有轉賬記錄掉給我,我看了看,轉賬記錄大概有兩百多萬,查了賴明珠的存款,她的賬戶裏近一個月的進賬居然高達八百萬。”
“八百萬?”楊以晨大吃一驚,隨即說:“當時我們救賴明珠的時候,我聽媽媽說,賴明珠是一分錢都沒有的!住的房子也很破,家裏也沒什麼人了!所以不可能是親人給的!而她這短短幾個月內,還是我爸爸給她投資,她自己不可能賺到那麼多!”
楊以晨說完,裴承風很是讚同的點點頭,隨即說:“不錯,我查了一下,給她錢的是一個製片人。”
“製片人?”楊以晨眨巴眨巴眼睛。
裴承風說:“是一個製片人,不過製片人隻不過是他其中的一個身份,那八百萬中,又六百一十四萬是來自製片人的賬戶轉賬,分為三次彙入。還有這次鬧事,賴明珠找人去家裏鬧事兒,去之前,從一張卡上轉賬給她雇的那些人,那張卡不是賴明珠自己的,而是一個叫王格的人,而這個王格是那個製片人的助理。”
“這麼說,是那個製片人在背後指使賴明珠來破壞我爸媽的感情?”楊以晨覺得不可思議:“我們家可沒有人涉及娛樂圈,那個製片人花那麼錢,處心積慮的來拆散我們家,破壞我爸媽的感情,有病啊?”
裴承風聽楊以晨爆粗口也沒有生氣,指使輕笑了笑說:“這個製片人姓戰。”
“我管他姓什麼,他……”楊以晨憤憤的說著,突然停下來,盯著裴承風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你……你剛剛說什麼?那人姓什麼?”
“戰!”裴承風又說一遍,拉住楊以晨,讓她不至於坐不穩。
楊以晨的呼吸屏住,然後又大口大口的吸氣。
戰!
戰!
戰!
她認識的姓戰的可就那麼一位!
戰英姿!
裴承風看楊以晨陷入沉思的樣子,半晌才又開口:“姓戰的製片人,是戰英姿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