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去看看他。”
“中午回來吃飯不?”
“不用管了。對了,我這兩天要去趟湖南,散散心。”
“對,出去走走吧。”
劉玉梅知道他最近一段時間心情不好,而且又辭了職,出去放鬆一下挺好。
家屬院與省廳隔了一道街,走兩步就到了。馬哲出現在大院,出出進進的民警紛紛點頭打招呼,都知道他是誰的兒子。他並不想貼上父親的標簽,但這種標簽是無法剔除的。好在自己沒有從政,要不然每升遷一步都無法擺脫背後的指指點點。
即便如此,有人說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父親關照的結果。有些事不可否認,沒有周謙父親的鼎力相助,他也拿不下保稅通行證。
上了樓,工作人員個個行色匆匆,忙得不亦樂乎。來到辦公室門口,門虛掩著,父親夾著煙正襟危坐訓斥一下屬。他沒有進去,不一會兒下屬滿頭大汗走了出來,看著他苦笑了下,灰溜溜離去。
馬哲推開門笑著道:“馬廳,脾氣不減當年啊,哈哈。”
馬文峰還沒從剛才的事緩過勁來,黑著臉道:“你來幹什麼?”
馬哲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怡然自得道:“沒事,過來看看你,傷怎麼樣了?”
馬文峰起身關上門道:“你想了解什麼?”
“也沒什麼,和您說一聲,這兩天我出去旅遊。”
馬文峰沒有吭聲,回到辦公桌前道:“真辭職了?”
“嗯呐。”
“下一步打算幹什麼?”
馬哲眼珠子一轉,伸了個懶腰道:“暫時還沒想好,走一步說一步唄。”
“你的事我不管,自己把握好就行。”馬文峰彈了彈煙灰道,“孟瑤還好吧?”
“嗯。我過來是和你說件事,孟廣澤回來了。”
“哦。”
看到父親如此平靜,馬哲吃驚地道:“您知道?”
“也不看我是幹什麼的,孟廣澤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真以為我們是吃幹飯的啊。”
“那你怎麼不抓他?”
“暫時不需要,反正他也跑不了,見他趙家堡過得還挺好嘛,病情嚴重嗎?”
原來父親什麼都知道,馬哲點點頭道:“肺癌,你說嚴重不嚴重。”
馬文峰歎了口氣道:“哎!這人哪,算了說吧,回頭你安排一下,我和他見一麵。”
“好。”
馬哲疑惑地道:“他說他是被人陷害的,是嗎?”
“從目前掌握的證據看,他應該沒有說謊。但案件還在調查中,一切以事實說話。”
“爸,我有幾件事不是太明白,白凡為什麼會回到塢州,這不是自投羅網嗎?還有,魏國棟為什麼會自殺?”
馬文峰似乎有些不情願過早透露案情,道:“白良春已經被擊斃,有些事情可能永遠石沉大海,成為無法解開的謎團。不過據白凡交代,是白良春叫他回來的,至於什麼事,壓根沒說。而且他根本不知道白良春要出逃的消息,隻是讓他帶孟瑤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