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放回膝蓋上,星眸暗了下來,“你千裏迢迢跟我來威尼斯,不會隻是扮美人魚給我看吧”。
“當然!”喬以莘借著他的話說下去“這幾年,我們之間走的越來越遠,你有你情人,而我也不想繼續被你拖累,還有兩天就是登記的日子,我想說,我們還是不要結婚的好,沒意思的。”
她本想利用這個辦法抓住他偷腥的證據給父母看,沒曾想這狡猾腹黑的家夥,她扮成這樣都能認的出來。
葉禦森在那裏淺淺的呼吸“你是最適合我的,也是眾望所歸,我不想那麼麻煩的再去找別的女人,兩天後,咱們民政局門口見”。
他傾身,在她臉頰上親了親,那唇,太溫柔,也太冰冷。
“適合?眾望所歸?哈--”喬以莘揚天苦笑,心裏酸痛,她很想問,那麼愛呢,難道一場婚姻就不需要愛情麼。
眼淚是很久都沒有出現在她臉上東西,即使割心挖肺,她也不會流的。
低下頭,她冷冷丟下一句話,“我會努力說服我爸媽的,在威尼斯玩的開心點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跳入水中,在他的視線中越遊越遠。
葉禦森寂靜無聲的閉起眼睛,繼續慵懶的靠著,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兩天後。喬家。
清早,客廳的火藥就無比的濃烈。
“我不想跟他結婚了!”喬以莘沉著的坐在沙發上,不顧家人一張張震驚的臉,堅定的說道。
“理由呢?理由是什麼”。
嚴苛厚重的聲音,出自喬家的一家之主,也是喬以莘的父親喬盛林的口中,此刻他看著女兒,眉間隱隱壓抑的怒意。
即便如此,喬以莘還是冷靜的回視過去“爸,我不結婚的理由是,他葉禦森對我早已沒有了感情,他娶我隻是一個不得不完成的任務,你想你女兒的未來是不幸麼,爸,若是你能為我著想,就不要再逼我了”。
喬盛林的臉色更為肅穆,似是在考量女兒的話。
一旁的錢芳菲,見丈夫沉默了,略微急切的開口“以莘,你可不要被那些八卦雜誌上的內容給誤導了,前幾日,禦森給我打過電話,從他的言語中,我聽的出來,他是在乎你的。”
喬以莘輕蔑而笑“媽,他在乎的是他的地位,以及我們家能帶給他的便利,是否有被誤導,我心裏自有衡量”。
“你不要以你自己的想法去衡量禦森,他太優秀了,自然會有女人盯上他,關鍵是他心裏有你,想娶的人是你,那你就是贏家。”錢芳菲苦口婆心的勸。
另一頭的小叔喬光晨也順勢接話“以莘,你也聽叔叔一句話,這禦森,他會是一個好丈夫的”。
喬以莘繃著臉,眸子半垂,內心生悶,家人這一邊倒的態度,她是懂的,其一,這樁娃娃親訂的太久,可謂是滿城皆知,告吹了會讓他們沒麵子,其二,葉禦森這廝確實很討長輩喜歡。
很多事她不能言說,但這麼多年來,早已從一根刺變成了釘在她心裏的鋼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