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舒嘉芮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得差點跳起來,“一點征兆都沒有,嚇鬼的嗎!”
“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裏,你還想要什麼征兆?”簡奪沒好氣的說道。
這女人從出了靡色大廳,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甚至連他就站在她麵前,也沒注意到。
眼看著她即將從他麵前走過去,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叫住了她。
舒嘉芮眉眼輕彎,好脾氣的抿唇微笑,決定不和這個男人計較。
得,聖上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開!心!就!好!
簡奪再次問道:“剛剛在大廳裏和你說話的人,是誰?”
“那個啊……”舒嘉芮也懶得計較,自己是不是被跟蹤了這件事。
她揉揉秀發,漫不經心的說道:“繼母的女兒和我的劈腿竹馬,至於中間的各種糾葛,唔……類似於八點檔的電視連續劇……不過你肯定不會看哪種東西啦。”
“聽起來像是像是灰姑娘的故事。”簡奪眉毛一挑,不置可否。他打開布加迪的車門,坐進了主駕駛的位置。
舒嘉芮緘默不語,眨眨貓眼,自動自發的向著路虎走去。
灰姑娘嗎?
其實她覺得,自己可能比灰姑娘還要可憐一些。
至少在童話故事的結局裏,灰姑娘找到了王子,可她呢?
傷痕累累的,卻還要獨自肩負起奪回一切的責任。
“過來這裏。”簡奪衝舒嘉芮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啊?”
“別讓我說第二遍。”
“哦哦。”
舒嘉芮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轉,但還是甩著小腿麻利的坐了進去。
沒看到聖上心情不好嗎!
別問為什麼,按他說的做就對了!
五光交錯的霓虹燈打在車窗上,車廂裏兩個人的氣氛有些尷尬。
簡奪頂著一張撲克牌臉,動也不動的活像個實體雕塑。
舒嘉芮則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被那對狗男女鬧的也沒心思開玩笑。
“你的那個竹馬是怎麼回事?”最後,還是簡奪先開了口。
“恩?”
舒嘉芮睜開眼,轉過頭看著聲音的主人。
隻見那廝的表情嚴肅又正經,琥珀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的路麵。
就好像他剛剛問的那句話,是什麼國際重要戰略決策一樣。
說真的,她第一次見到能有人,問八卦問的這麼正經的。
想到這裏,她竟然嬌噗一聲笑出來,連帶著心裏的陰霾也散去不少。
“笑什麼?”簡奪瞥了她一眼,微微擰眉。
很少有人敢在他麵前笑,更不要說直接笑出聲來。
“沒什麼。”舒嘉芮眼底的笑意不散,但還是斂下情緒,很正經的解釋道:
“我和袁紹安——就是靡色大廳裏的那個男人,從小一起長大,他陪我度過了很多很多備受煎熬的夜晚,曾經我一度以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直到結婚,不過後來他和繼母的女兒攪和在一起了。”
她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路燈,單手撐著下巴,麵孔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本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死水,但真正把傷疤揭下來的時候,卻發現,其實還是疼的。
“多可笑啊,當年我被趕出家門,在彌沙市機場候機的時還對他抱有很大期望。可是,他出現在機場時,卻是為了他心愛的女人踢了我幾腳,每一腳都正中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