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結結實實的回旋踢便落在了禹浩炎身上,毫無還手之力的,他真個人直接被踢在了地上,不知簡奪是怎麼選的位置,他倒下的時候,額頭正好撞在茶幾的邊角上,鮮血汩汩流出,卻又不會傷及什麼要害。

禹浩炎被踢的近乎吐血,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留下來,他捂著頭上的傷口,斷斷續續的問:“你……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心裏清楚!”簡奪冰冷的雙眼,昭示著他已經發怒了。

禹浩炎咬咬嘴唇,沒有說話。

“阿深!”簡奪對著門口喚道。

“少爺,”

看到屋內的情景,阿深沒有露出一絲驚訝,而是恭敬的走到簡奪麵前,垂首而立。

簡奪唇邊泛起一抹冷笑,斜眼睨了禹浩炎一下,吩咐道:“去,派人送一束花到陸家,以我的名義。”

“是,”阿深領了命,便出去吩咐手下辦事了。

“簡奪!”禹浩炎忍著全身的疼痛,死死盯著簡奪的眼睛,那清亮的眸子中,甚至帶了一絲……恨意。

嗬,他從小長到大的好兄弟,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恨他!

“怎麼,有問題嗎?”簡奪的臉微微一側,泛起的嘴角像是帶著刀一樣,將禹浩炎殺的片甲不留。

禹浩炎將牙齒咬的‘吱吱’響,仰起頭,憤憤不平的說道:“這麼多年,陸琪為簡氏盡心盡力,連個病假都舍不得請,她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你說啊!”

“我怎麼對她了?她要什麼,我便給她什麼,這樣不好嗎?”簡奪冰冷冷的語氣讓禹浩炎不寒而栗,“至於有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在謎底未揭曉之前,誰也無法保證。”

“可是你明明不愛她啊!為什麼又要給她希望?”禹浩炎顫巍巍的站起來,死死捂住胸口,不讓自己倒下。

簡奪有著近乎變態的武力值,若不是因為他從小訓練,還算有些底子,現在估計已經被救護車拉進醫院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簡奪冷笑一聲,瞳孔中盡是驅散不去的寒意,“禹浩炎,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的人?”

“我記得……”禹浩炎痛苦的閉上眼睛,“可陸琪是我們的朋友!”

“真的隻是因為這個嗎?你敢說不是因為自己存了私心?”簡奪一步步將他逼到牆角,“我曾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禹浩炎沒有開口,心中在劇烈的掙紮著。

從陸琪回到簡氏後,他就沒有哪一天是安穩的。簡奪有多想結束這次行動,他就同樣有多想。

他不是個不顧大局的人,可看著陸琪一點點淪陷,一點點失去自知之明,他就止不住的擔憂和心疼。

什麼真相,什麼結果,他通通不想知道。

他隻希望那個小姑娘能放棄不愛她的人,每天開開心心的,哪怕隻能和她做一生的朋友,他也是願意的。

“去非洲分公司那邊吧,”簡奪大筆一揮,將簽署好的文件丟到禹浩炎身上,“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留在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