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們覺得好笑的事情,應該不止這一件吧?”舒嘉芮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樊莊雅正說的爽快,又被舒嘉芮勾起了過往的美好回憶,更是停不下嘴。
“當然了!你這個人可是從小就是蠢到骨子裏的!”
“十四歲那年,我隨便想出來了一個惡作劇,先是激怒你,然後跳下遊泳池,算好舒俊德和舒嘉喬回來的時間,將自己鎖在門外。
其實我不太明白,你憑什麼發怒呢?我說的沒有錯啊,舒家早就已經沒有人愛你了,也許在那父子兩人的眼中,你甚至還不如街上的路人甲!
之後的事情也確實證明了我所說的啊,被罰禁閉,罰抄書,甚至餓了一整天連口飯都吃不上。”
“十五歲那年,我不想學習,就撕掉自己所有的課本,對你出言挑釁,可愚蠢的你還是上當了,打了我一巴掌,從此銀行賬戶被凍結,失去了所有的零花錢,可憐的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
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攢錢給袁紹安買生日禮物,盡管那樣廉價的東西,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全部丟到了垃圾桶裏!”
“還有十六歲那年,你剛說了要掐死我的貓,我和母親就立刻替你動了手,這一次,你沒有得到任何懲罰,隻是從此在舒俊德和舒嘉喬眼中,成了入不了他們眼的透明人!”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舒嘉芮?這所有的一切,在舒家人的眼中,就是你太惡毒,是你不擇手段的在欺負我!不管你說什麼,他們都不會相信的!”
“隻要我和母親賣賣可憐,隨便哭一下,他們總是會一條心的向著我們!你都看到了吧?即使到了今天,就算你費勁力氣的將我們趕走,我和母親依舊能隨意進出舒家,依舊能和他們其樂融融的聊天!
還不明白嗎舒嘉芮?我們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而你,永遠都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樊莊雅越說越爽快,仿佛是要將舒嘉芮回國之後,自己受到所有屈辱,都完完整整的回饋給她。
舒嘉芮寒著臉,轉而問道:“上次我從山區回來的路上,遇到殺手,這其中是不是也有你的參與?”
“當然,這件事情還是我向威廉提起的,”說到威廉,樊莊雅的臉上又露出了類似怨毒的表情,“真不知道你這個小賤痞子給多少男人灌了迷魂藥,最初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同意這個決定!”
而且還將我罵了一頓!
不過後麵這句話,樊莊雅是說什麼也不會告訴舒嘉芮的。
舒嘉芮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抱臂靠在門板上,抬手輕輕撩動長發,小臂上一直遮掩的傷痕,頃刻間暴露在空氣中,猙獰而醜陋,一道道棕褐色的結痂傷口,就像是胡亂生長的藤蔓,與她臉龐上白瓷般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樊莊雅盯著那些疤痕,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舒嘉芮掀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這也是你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