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但是在處理問題時,他又變成了之前那個高冷寡言的地獄閻王,一聲不響地攬著舒嘉芮,朝著別墅裏麵走去。
阿深走到禹浩炎麵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炎少,請。”
禹浩炎追隨著簡奪的步子,跟著走了進去。
客廳正中央駭人的刑具與屋子裏富麗堂皇的裝修相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禹浩炎瞳孔猛縮,那是折磨死刑犯時才會用的東西啊!
他抬起頭,朝前麵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陸琪。
此刻的陸琪已經不能用‘慘’這個字來形容了。
昂貴的晚禮服上都被長鞭抽破了,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且每一處都被鮮血浸染透了。她白嫩的胳膊上,腿上,也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疤,傷疤附近還留有一些水漬。
她散落下來的頭發被汗水浸透,遮住了半張臉,剩下露出來的部分蒼白到近乎透明,沒有一絲生氣。
“那……那是什麼?”禹浩炎抖著嗓子問旁邊的阿深。
阿深看了一眼自家少爺,而後回答道:“是鹽水。”
“鹽……水?”
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這一幕時,他依舊感到呼吸困難。
簡奪走後,陸琪一直閉著眼睛,她又痛又累,感覺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直到聽見了敲門聲,才費勁力氣的掀開眼皮,正好看到了靠在簡奪懷中的舒嘉芮。
她勾了勾唇角,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隻要今天她能活下來,那麼她將會用盡自己的餘生,讓舒嘉芮感受到比自己更多十倍、百倍的痛苦,她要她不得好死!
反正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也什麼都不怕了,她一定要帶著那個女人一起下地獄!
“是不是很疼?”禹浩炎站在她的身邊,鼻尖通紅,卻哪兒都不敢碰。
陸琪是陸家唯一的小公主,最苦的時候也不過是在公司加班吃泡麵,哪裏經曆過這種陣勢?
“還好。”
陸琪依舊緊閉著眼睛,許久不曾說話,她的嗓子沙啞的不成樣子。
“能不能放她下來?”禹浩炎看著陸琪腳腕和手腕上被粗繩劃出的傷痕,疼的心都要碎了。
簡奪遞了個眼色,很快就有黑衣人過去放下了她。但她已經連自己站立的能力都沒有了,隻能靠在禹浩炎的身上。
可這種姿勢很快就碰到了她的傷口,禮服上殘留的鹽水又一次與鮮血混在了一起,巨大的痛苦令她忍不住叫出了聲。
‘啊——’
禹浩炎趕緊讓她轉過去,用背靠著自己的這種方式勉強保持直立,可鹽水深入傷口的疼痛並非一時半會能夠緩解的,陸琪疼的都已經有些抽搐了。
“給她找個醫生來處理一下傷口吧。”舒嘉芮對簡奪請求道。
簡奪蹩眉,十分不讚同的看著她。
以德報怨從來都不是他欣賞的態度。
知道他在想什麼,舒嘉芮繼續解釋說:“她現在這個樣子,連正常的對話都沒法進行。反正人也在你手裏,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