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簡奪身邊不是阿深就是禹浩炎這種大佬,而他呢,淨是些沈叔樊莊雅之流的廢物。
唯一一個勉強能用的柳書琴還被他不得已送進監獄。
簡景明真的是越想越煩。
偏偏沈叔這個沒眼力價的還在旁邊叨叨個不停,“沒事,咱們下次小心點就行。”
簡景明看都懶得看他。
不是他們,是他自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行了,那沒事我就走了,你要是想出什麼新計劃,再給我打電話哈。”沈叔拍拍肚皮,撒手走了。
他這幅撒手不管且毫無愧疚之意的模樣徹底惹怒了簡景明。
垂在身側的手收緊,骨節泛白,青筋暴起。
他忽然拿起手邊的玻璃花瓶。狠狠甩在門上。
碎片四散,就像他們這個胎死腹中的計劃。
簡景明真的想不出來,帶著沈叔這種人,他要那什麼去和簡奪拚?
以為把柳書琴推出去就萬事大吉了嗎?這次簡奪動的這麼早,不扒下來他們一塊肉,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還有什麼新計劃給他打電話?
簡景明實在想不到,要多麼厚顏無恥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
但凡有個腦子的,這種時候都應該先給自己兩嘴巴!
那是簡奪啊!
不是他們在英國遇到的那些頭腦不清楚的家夥。
這一批人被揪出來,至少三十年內,他們都沒有可能再往簡氏安插人了!
這是多麼大的損失!
唯一能讓簡景明欣慰的是,這次簡奪找出來的人雖多,但大部分都是剛策反不久的,他們真正的內部人大部分都還沒受到影響。
這是不知道,這些內部人中,簡奪心裏清楚,但沒有攤牌把人揪出來的有多少。
可即使是被送到警局裏的少部分,也是簡景明這麼多年的心血啊。
沈叔到底知不知道,在簡奪的眼皮子地下往簡氏塞人有多難、要籌謀多久、耗資多少?
簡景明為了給他擦屁股,又斷胳膊又斷腿的。
結果這人倒好,拍拍屁股走了,好像一點也不明白這件事情對他們帶來的打擊有多大。
簡景明氣得有是摔碎了好幾個玻璃擺件。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夜景,隱隱約約的,他覺得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簡奪這次攤牌的有些早,有些著急了。
如果他一直隱忍不露,最終給他們致命一擊,那他們也許就真的爬不起來了,但如果是現在這個狀況的話,他雖然也吃了虧,受了損傷,但完全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是銳氣大減,但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簡景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不知道簡奪是出於什麼理由做出這種決定,但萬幸是這樣做了,否則他怕是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邊,沈叔回到家時,正有兩個黑衣人站在客廳中央,垂手而立。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沈叔把外套掛在衣架上,翹著二郎腿點了根雪茄,惡狠狠的抽了一口。
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低下頭,“請先生責罰。”
“行了,也不怪你們。”沈叔這次破天荒的好說話。
黑衣人抽了抽眼角,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