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嘉芮也沒含糊,張嘴就扔了個炸彈出來,“柳書芹進了警局,樊莊雅不知所蹤。”
她飛快地說完這兩句話,斂下眼眸,等著看對麵兩個人的反應。
短暫的寂靜過後,舒俊德先主動開口,“嘉芮,你和爸爸說,柳書芹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能……能和爸爸講講嗎?”
舒嘉芮為了掩飾情緒而故意去拿茶杯的手忽地懸在半空中。
這是一個遠在意料之外的問題。
不過她還是如實說道:“這次不算是她的問題,被人抓出來的替罪羊罷了。”
頓了頓,她又添了一句:“簡氏是原告,雖然不是她做的,但簡奪是不會撤訴的。”
這是來之前舒嘉芮就想好了的。
事情因簡景明而起,而柳書芹是他的人,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到這件事中,但也不是什麼無辜之人。
而且,如果柳書芹不願意,無論是簡景明還是沈叔,其實都無法遮天蔽日,強硬的把她送到警局定罪。
如果她不肯反抗,那就默認她是自願的。
反正簡氏差點出大事,是必須要有人站出來負責的。
舒嘉芮想的很清楚,她遠走他鄉,受了那麼多苦,遭了那麼多罪,可不是為了回彌沙市麵對那母女倆忍氣吞聲的。
她的確是比較在意爸爸和哥哥的想法,但絕不會慷簡奪之慨。
隻不過舒俊德的反應倒是很平淡,看起來像是並沒有放在心上,還一個勁兒的說:“確實確實,是不能輕易放過她,需要爸爸幫忙打招呼嗎?最好能判的嚴重一些,正好讓她少出現在你麵前,惹人生厭。”
如果剛才舒嘉芮隻是覺得有些意外,那現在就是徹底驚了。
以她對父親的了解,他最多就是不過問,大概率不會擺出這樣決絕的態度。
這倒也不是對誰沒信心,或者有偏見,隻是性格不同罷了。
這種事情其實沒有太多的好壞之分,父親一直以來都是不愛趕盡殺絕。
當年他因著這種留一分餘地的性格讓南林集團在彌沙市站穩了腳跟,所以其實也沒什麼好苛責。
舒嘉芮想不通,隻能帶著不解的目光去看舒嘉喬。
難道這段時間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嗎?
舒嘉喬接受到她的目光後,一臉為難,微微側過身,用右手擋住半張臉,黑眼珠滴溜溜轉了個圈,然後開始左看右看。
舒嘉芮:?
這是在幹什麼?
之後,舒嘉喬又暗戳戳搞了好幾個小動作,但舒嘉芮非但沒懂,反而更加一頭霧水了。
“好了,我來說吧。”簡奪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我……”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舒俊德打斷了。
“哎呀,小事情而已,看看你們幾個。”舒俊德笑嗬嗬地望向舒嘉芮,順便回身對著舒嘉喬的腦袋拍了一巴掌。
舒嘉芮的視線從三個人身上過了一圈,忍不住發問,“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舒俊德和藹地說道:“也沒什麼,就是這件事爸爸前兩天就知道了。”
“恩?”
舒嘉芮挑眉,回頭看向簡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