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現在就給我答複，我……”小李深呼吸，“我……我……我……”
“你你你，你什麼你！”一直冷漠坐著的白白忽然情緒爆發。
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明明已經決定放棄了啊，為什麼又要出爾反爾，跑來對她大獻殷勤呢？
除了在司徒老師身上受挫了、受傷了，白白想不出其他原因。
她自認以前是個非常開朗的女孩子，可這段時間裏她不自覺在心裏與司徒美比較來比較去，發現自己處處不如人家，而後在痛苦的泥沼裏越陷越深。
她真的怕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男人，變成從來沒想過的，麵目全非的模樣。
小李繃緊嘴角，安靜地聽著。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為什麼這麼久以來都漠視我，卻在司徒老師離開之後，忽然表現出一副、一副類似幡然醒悟的模樣？你當我是什麼？替代品還是退而求其次不得不做出的選擇？”像是洪水擊潰了長堤，日日夜夜縈繞於心頭的疑問噴薄而出，“請捫心自問，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朋友？備胎？炮友？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你現在種種言行的目的是什麼，想做什麼！算我求你好不好，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行不行？”
“不行！”
小李被白白字字泣血的聲音搞得大腦轉不過彎來，但最後一個問題的回答是完全不需要思考的。
不可以。
不可以‘放過’。
現在每天求爺爺告奶奶都捂不熱白白那顆冰封的心，要是中途放棄……
那個場麵小李不敢想象。
“為什麼不行？”白白怒目而視，漂亮的杏眼中燃著熊熊烈火，“我現在變了，我討厭你，我希望我們就是普通的同事，出了警局那扇門，大家老死不相往來！”
白白這次是認真的。
豁出去了，她想。
買不起房子就不買，找不到男朋友就不找，最差的結果不過是收拾鋪蓋會老家，有什麼的，多大點事。
是，大城市繁華，但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
種種花養養魚，溜溜貓逗逗狗，不比在這裏枯等心碎要強上一百倍？
小李徹底慌了，他有好多話想解釋，想說事情根本不是白白想的那個樣子，可白白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拎起包包走的飛快。
他拔腿就想追，可還沒等出咖啡廳便被服務員攔下了，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交費係統故障，等結完賬白白早就走的不見蹤影了。
小李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有些痛苦的按了按太陽穴。
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的，不是嗎？
至少知道了症結所在。
他很清楚自己對白白的感情，而且一天比一天更清晰。
如果隻是這些問題的話……那他一定會付出所以努力讓白白放心的
那天之後，與小李的關係，白白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即使麵對麵也互相不看一眼，或者工作上被對方因為怨恨所針對，但唯獨沒有想過的一種，就是什麼都沒變。
是的，什麼都沒變。
仿佛沒有經曆過在咖啡廳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