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間太久了,我們也記不太清……”
女人尷尬地說。
他們是樊家的老鄰居,最近忽然發現隔壁很久沒人住的老房子,住了個年輕女子,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柳書芹的女兒。
嬌嬌嫩.嫩,皮膚白皙的能掐出水來,吃穿用度無一不精致,瞧著就是過好日子的。
她當時特別不服,明明最開始大家都差不多,憑什麼柳書芹那女人,離婚帶著拖油瓶,還能嫁給知名企業家?
她氣得想起當年,某個晚上出來倒垃圾時,柳書芹渾渾噩噩的,說的什麼害死宮沚蘭。
她不知道宮沚蘭是誰,也就沒當回事。
那天忽然不知怎麼得,她腦子一熱,直接在樓道裏說了一句,結果,七八個黑衣人衝出來,將她和丈夫團團圍住。
等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來,就看到眼前這位宛若神祗的男人。
隻是周身氣息可怕的像個魔鬼。
男人按住抖個不停的腿,指著女人的腦子,“我女人這裏不太好使,經常臆想,可能說的是我們後麵鄰居老太太,張蘭蘭,沒準連柳書芹也是她臆想出來的……對!就是瞎想的,人家柳書芹早早就去過好日子了,都是假的!……您就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男人都快哭了。
如果早知道這樣,他今天一定把老婆關在家裏,不出門不說話!
簡奪撩起眼皮。
阿深趕緊上前一步,便聽得一句比寒風更冷的:“查。”
“是!”
阿深立刻召集龍虎暗衛,既然鄰居聽過還記得,那就說明,這裏也許還有其他人會提供線索。
一個不太好的念頭從心底升起。
如果宮沚蘭和樊成禮的死都和柳書芹有關,那少夫人這些年來遭受的苦,都算什麼?
阿深一抖。
不敢再細想,抓緊辦事去了。
屋裏靜悄悄的。
隻剩下低氣壓的簡奪和呆呆愣愣的樊莊雅。
“這不可能……”
她舔了舔嘴唇,想要辯解什麼,卻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簡奪也不說話。
許久沒有抽煙的男人,掏出了打火機。
一層層煙霧騰空而起,朦朦朧朧看不清窗外的風景。
就像漂泊無依的未來。
等阿深帶著龍虎暗衛地毯式地調查完,已經是淩晨了。
樊莊雅縮在角落裏,眼睛熬得通紅,卻還是立起耳朵。
“還有兩個人,也聽過柳書芹念叨類似的話。”
阿深的回答,擊碎了她所有幻想。
一個是誤聽,兩個是誤聽,難道三個四個也是誤聽嗎?!
可她還是不敢相信。
那是殺人啊,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母親怎麼敢……?!
簡奪還是像雕塑一樣坐在沙發上。
周圍靜悄悄的,隻有淺淺的鍾表滴答聲。
“去找當年受理舒家失火案的消防員和警察。”他垂下眼簾,整個人異常冷靜,“另外,聯係張德帥,看警局能不能重審此案。”
“是。”
阿深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也說不出來。
這件事情對於舒家,對少夫人的影響,都太大了
舒嘉喬恢複的很好,傷口休養了一段時間,很快就能下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