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利索地幫他包紮好,寧寧看她一會兒,沉默地把她準備的衣服穿上,這是一套淺灰的休閑裝,衣服上有一股新衣服的味兒,是新衣,穿著非常合適。
那些膏也不知是什麼製作的,抹在身上冰涼透骨,那些灼熱的傷痕好似火碰見水,不再火辣地疼,非常舒服。這些地方本來奇珍異物就不少,受訓的孩子受傷是家常便飯,為了盡快養好身子參與訓練,傷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她,為何突然放他出來了?
小包眉心進擰,百般思考卻無果,忍不住問許諾,“你怎麼會突然放我出來?”
“我心情好!”許諾答得幹脆,拂袖,一道火紅閃過,繚了誰的眼睛,霸氣的小姑年童稚的聲音中夾著任和驕傲,小包冷冷地看她。
心情好?每一處都有每一處的閨規矩,像她身處這樣的組織,規定一定很嚴,哪會由她胡來,再說,他見她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不是冷眸直視就是揮鞭抽他,她的心情何時好過?
許諾知他疑,也不說話,沉聲問:“你和墨二哥什麼關係?”
“墨二哥?”寧寧頗為不解,轉而明白,她說的是墨玦吧,那日她說過是若不是墨二哥送來的,她不會管他死活,“沒關係。”
小包尚記得一些畫麵,他中又不全部失去意識,興許是他是孩子,不似姑姑和十一身手那般厲害,墨曄和墨玦一開始就對他防備不深,並沒在他身上打起來七八糟的東西。
他猶記得海上的顛簸,墨玦為姑姑擦汗的畫麵,當時心中就明白,是墨曄和墨玦帶走他們,這世上恐怕也隻有雙墨兄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越過他家別墅的紅外警報,帶他們離開。
許諾看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小包迅速跟上,這島嶼神秘莫測,透著詭譎,許諾心狠,他卻不會害怕,唯恐隻有她,才能保他在島上周全。
驕陽似火,這天氣,海風,他暗自琢磨著位置,一路從別墅到海邊,有無數的監視器在閃動,不遠處的高塔上有高大的男人持槍防守。
戒備森嚴,想要逃離,難上加難。
這島嶼不知有沒通訊器等設備,他在地下室中糊聽動靜知道,每天都有直升機降落,離開這兒唯一的方式恐怕是要盜一輛直升機。
要命啊,他不會開。
他突然想起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不無道理。
許諾一直帶小包到岸邊,一路上沒遇見什麼人,隻有盛開的白茶花,小包搜尋著腦海裏的資料,漫山遍野都是白茶花的島嶼,似乎他沒什麼印象。
沙灘上佇立著不少遮陽傘,傘下有躺椅,許諾坐下,小包自也不客氣,在另外一邊坐下,許諾這丫頭心思很細致,或許是常年處在這樣的環境吧。
也隻有這邊說話,才不會被人竊聽。
“石頭,為什麼墨二哥會把你送來?”許諾問。
昨日,墨玦特意到島上問他的情況,許諾毫不隱瞞,墨玦反應不大,連看都不去看一下,隻是丟下一句,讓他完好。
匆匆又走了。
許諾暗自琢磨半響,是要他傷勢完好,還是一直完好?
即便是世界發生核戰,幾億人命死在眼裏,墨玦也會無動於衷,可他卻特意趕來,讓她保他完好,這份心意讓許諾很吃驚。
宛如天方夜譚。
所以她第二天就讓他梳洗,擦,這是墨二哥的交代。
“你的主子不是路易斯麼?”小包冷笑。
許諾眉梢一挑,笑意更冷,“是或不是,你能奈何?”
小包微怔,沒想到她會如此問。
許諾很顯然不想在此問題上多說什麼,眸光一沉,“我問你話,回答。”
她有些許蠻橫,小包優雅地笑,“也許你的墨二哥想當我姑父,所以討好我。”
“笑話。”許諾冷哼,顯然不信,“石頭,別挑戰我的耐,我能讓你傷好,也能讓你殘廢。”
一字一頓,甚狠。
“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心思為何如此陰暗?我說的明明是實話。”小包忍不住笑,心中卻琢磨著,墨玦離他們應不遠,既然他不遠,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