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一臉陰沉地看著她,得神魂顛倒?他嗎?開什麼玩笑,他那會兒隻想著把在場的男人眼珠子都挖出來,說他得神魂顛倒簡直就是瞎掰。

葉薇戲謔地睨著他,“你可真別扭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就說你被我住了我也不會笑你,你要沒被我住,咱們也不會是夫妻,你說是不是?”

“你……你強詞奪理。”吵架,十個墨玦也不是葉薇的對手,氣得臉通紅,他們不是在說她跳豔舞的事情麼?怎麼就說到神魂顛倒了,她模糊概念,“誰告訴你世間的夫妻一定是一方被一方住了?貌離神合的夫妻一抓一把。”

葉薇頷首,表示同意,淡淡地丟下兩個字,“離婚?”

“你說什麼?”墨玦大怒,剛有點平息的怒火又竄起來,陰鷙可怕至極。

“貌離神合就離婚嘛,你去找一個貌合神合的。”葉薇攤攤手,隨意往欄杆上一跳,坐了上去,海風吹,歌舞鬧,這島上的生活很愜意的。

她已不顧墨玦那張陰沉的臉了,他一把扯她下來,擠出兩個字,殺氣四濺,“你休想!”

他已忘了他們根本就沒結婚,根本就無離婚一說,可他知道,葉薇不知道,她說離婚的意思就是離開他,這一點他無法忍受。

他費了這麼大功夫,為了什麼?她休想有一點離開他的念頭,若是葉薇執意,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囚在島上,什麼都不管不顧。

這是最極端的法子,寧願她恨他一輩子也不會放她離開。

“嗯,別激動,別激動……”葉薇察覺得出他真的怒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覺得有必要示弱一下,“我就隨意說說。”

墨玦冷冷地盯著她,如毒蛇的眼睛。

葉薇心頭涼了涼,不免在想,這個人,當真的那麼喜歡她嗎?喜歡到連一個玩笑也開不起了?可為什麼她卻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呢。

她並不太喜歡太過激烈的感情,那感覺好像有一雙手掐著她的脖子,隨時能讓她窒息,她極度不喜歡,甚至是排斥的。

“薇薇,別試著離開我,代價你付不起!”墨玦沉聲道,如同宣誓一般,他也不在乎葉薇到底有沒有記憶了,強硬地把這個念頭刻在她骨子裏,“如果你想離開我,我發誓,結果會讓你畢生難忘。”

葉薇一震,不做聲,沉沉地看著他,有驚,有怒,更多的卻是懼。

“墨玦……”她傻傻地喊了聲,竟然不知道要和他說些什麼,又或許說,他根本就不想聽她說什麼,墨玦也深深地看著她,兩人在河邊的護欄邊靜靜地對立,仿佛過去許多次敵對一般,誰也不肯讓一步。

河麵一片平靜,映出岸上篝火,靜中有動,動中有淨,有海風的濃厚,也有河風清爽,可他和她之間的氣氛卻如此的凝重。

好似兩條平行線,怎麼擰也擰不到一塊去。

她有她的堅持,他也有他的堅持。

“你是不是曾經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葉薇突然問。

墨玦沉了臉,危險地眯起眼睛,“你說什麼?”

他心中微,她才智過人,總是不經意中從別人的言行舉止中猜測別人的內心世界,而且百分之一百猜測準確,麵對現在的她,不比過去的她輕鬆。

“我隻是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這麼緊張我,好像很怕我離開,很怕我想起什麼。”葉薇淡淡道,這個懷疑早幾天前就有。

隻是沒今晚這麼鮮明,他表現得太明顯了,她潛意識就聯想到一起了。

“荒謬!”墨玦冷哼。

葉薇笑,“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我們的故事到底是怎麼樣的,你不介意和我詳細地說一說吧,說不定我能想起什麼來。”

墨玦冷笑,故事早就編好了,要騙她,不算一件難事,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