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的風很大,颶風雖沒有登錄,但島上也受到颶風影響,刮起了七八級大風,因在沿海,風力感覺比預報上的還要大,從今天午間開始,聽到廣播的各大漁船都已回來了。
島上街道上也沒有擺攤,各類小吃攤,海珊瑚店都閉門了,島嶼上顯得特別的安靜,風力是逐漸從小到大的,剛開始並無明顯,到半夜最是明顯,風聲呼呼地吹,窗戶都關上了,室內溫度也調得正合適。葉薇從窗戶看島嶼上,一片黑暗,風聲呼嘯,好似魔鬼在咆哮著。
她來島嶼也有十餘天了,從來都是風平浪靜,風和麗日,並無遇見過海風,這是第一回,墨玦告訴她,這一帶海域極少有暴風,但不遠處有幾處海域經常是颶風中心,一般風力一路並不朝這個方向而走,所以很少感覺到很大的颶風,隻是這種殃及池魚般的風力,已大大減緩了。
就這麼平靜的解釋,葉薇就能猜測到,海上是現在正有多麼的可怕的颶風在彪悍地刮起,倘若有人……後果不堪設想。
她不怕風暴,怕是正在海上行人的那人。
若是海上遇上龍卷風,她該怎麼辦?那麼孱弱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住,葉薇也隻有幹著急,而不知怎麼辦。一晚上煩躁不安,站著窗口看黑乎乎的島嶼,聽著海浪的咆哮,心驚膽戰。
墨玦見不慣她這麼焦慮的模樣,拉著她強製壓在床上休息,“不準想了,不該她死,怎麼也死不了。”
葉薇看他一眼,不應話。
現在說什麼後悔也無濟於事了,葉薇身子貼著墨玦的身子,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焦慮似乎平緩了些,她有些自嘲地開口,“若早知道這樣,我就和她一起走了。”
身邊男人呼吸頓沉了,她沒抬頭就知道他生氣了,那陰鷙的眼光定在她發旋處,她想要忽視都難,葉薇繼續說道:“省得我現在擔心受怕。”
她寧願和別人一起同生共死,也不願意為一個人擔驚受怕。
“如果是換成是我,你會擔心嗎?”墨玦突然問,他想起剛剛還在琢磨的心思,他想試著改變一種相處方式,別總是讓彼此猜測。
葉薇一笑,“你說什麼傻話,自然會。”
墨玦無憾了,心中頓喜,有她這句話,他什麼都值得了,剛剛的怒火仿佛被冰水撒過,滅了,忍不住抱緊了她,緩緩道:“放心,她能逃出玻璃屋,就注定她命不該絕,不會有事的。”
葉薇點點頭,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想,也睡不著,睜著眼睛,聽著窗外的狂風呼嘯,期盼著快點能停了。
她睡不著,墨玦也睡不著,陪著她一起,後半夜,他心裏是有些怒意的,再怎麼樣,他也不喜歡葉薇心裏這麼看重一個人而為難自己。
她累了一天,再熬一夜,身子會吃不消,人的心思太雜,身體又疲憊,最終會病倒,墨玦勸她幾次讓她早點休息,葉薇總是應著,但沒辦法入睡。
“我倒點牛給你喝。”
墨玦起身,葉薇突然道,“我想喝酒。”
“好!”
墨玦應了,下樓,酒櫃裏有幾瓶紅酒,他倒了一杯,放了兩顆安眠,看著丸在酒裏融化了,他才端上樓。葉薇情緒不定,怎麼也睡不下,隻能靠物助眠。
他沒問過葉薇,問了,她不一定願意,他隻想著,這樣對葉薇比較好。
葉薇喝了酒,還想喝,墨玦不準,他把她壓在懷裏,讓她安睡,安眠的力發揮了作用,沒一會兒,葉薇當真睡著了。
墨玦鬆了一口氣,也心滿意足地抱著她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清早,克萊爾的電話就到了,墨曄醒了,要見墨玦,他洗漱後,葉薇還沒醒,墨玦留了一張字條就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