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曄的身強體健,槍傷沒多久就好得七七八八,兩邊都受了重傷,一時尚不能自由走動,但已無大礙,克萊爾批準他提前出院。
反倒是孟蓮瑩因情緒過於激動,體內速度濃度再一次提升,有生命危險,克萊爾處理她的病例已有五年,有豐富的經驗,雖來得突然,但也能壓製住。
墨曄不喜歡醫院的氣味和氣氛,在加上他的腿不太爽利,坐著輪椅上下很鬧心,墨曄也不大往醫院來看她,隻是一天打一通電話問候,孟蓮瑩傷透了心。
若是以前,墨曄不會此般待她,別說她受了這麼重的傷,病毒又複發,危在旦夕,就算是一個小感冒,他都會很緊張,很擔憂。而不似如今,好似例行公事般,一天詢問一次,她在醫院躺了七八天,卻不見他的人影,她情何以堪,怎能不傷心。
每天都檢查身體,麵對那些冰冷的儀器,還有千篇一律,五年來都沒有任何起的病情報告,她的心如秋天的枯草,一點點的幹枯著。
負責伺候她的幾名美女護士也因她的陰晴不定,戰戰兢兢,深怕有哪兒得罪了孟小姐,被她當成他炮灰,這日其中一名護士小姐就因為茶水太燙被孟蓮瑩大為責難,一杯滾燙的茶水都落在她的手上,當時就起了紅泡。
護士向克萊爾訴苦,克萊爾卻婉轉地勸她們體諒一下孟小姐的心情,病人的心中本就是焦躁不安的,孟蓮瑩身邊又沒有親人,凡事以墨曄為大,她受了傷,墨曄不在身邊,她心中難免會覺得委屈和怨恨,發泄發泄,純屬正常,隻要不太過分,他都能容忍。
“克萊爾,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出院?”這一天檢查完畢,孟蓮瑩問克萊爾,“我真不想躺在這麼冰冷的地方,我想出院回家。”
克萊爾微笑,安撫道,“蓮靈小姐,你無需太擔心,再過兩三日,若病毒再無複發,你便可以出院。”
“真的?”
“是!”克萊爾笑著,讓護士送她回病房,這一日她的心情稍微好點,仿佛又恢複到以前的孟蓮瑩,好脾氣,很靈氣,人也溫柔,善解人意。
護士大呼驚奇,病情對一個人的影響真是不可思議。
她剛回來就接到墨曄打來的電話,他的電話總是出現得很及時,每每都在她檢查完畢,回了病房,他電話就到了。
又是照例詢問了一遍,相比於昨日,今天的孟蓮瑩心情極好,很愉快地說,“曄,克萊爾說再過兩三日我就可以出院了。”
“嗯,你沒事就好。”墨曄的聲音一貫很冰冷,沒什麼溫度,孟蓮瑩也不在意,她隻想著快點回到他身邊去。經過十一一事,她再也不敢篤定任何事。
以前總是篤定,這個男人會陪著她一生一世,現在,感覺他離她越來越遠,她也不敢再離開他身邊,以前孟蓮瑩可以一年才見墨曄一兩次,現在,一天見不著,她也很焦心。
“你會來接我嗎?”孟蓮瑩期待地問。
墨曄靜了片刻,聲音傳來,“出院之日我看看,最近小玦安排轉移,已到最後階段,可能比較忙。”
孟蓮瑩神一暗,委屈地咬著唇,她不想表現出怨的一麵,隻得輕笑,開玩笑道,“曄,你們可要等到,別我還沒出院,你們都走了。”
“你知道在哪,自己過來也一樣。”
“那不一樣。”
“嗯,小玦這邊有點事,我先掛了。”
“等等……”孟蓮瑩喊住他,語氣有點輕軟,問道:“曄,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嗎?”
“蓮靈……”
“我知道,最近要搬走,你很忙,你也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我都知道,你不來也沒關係,我能理解的。”孟蓮瑩說著,說著,淚如雨下,可她的聲音聽著卻沒什麼異常,“隻要你來接我回家就好,曄,我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