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孩子是姚靖的?

尹玉瑤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尹玉玲的鬼扯。這怎麼可能,她非常清楚,那天夜裏的男人就是沈安陽。

雖然藥不是自己下的,但是,是她親自將沈安陽扶到房間的。

燈沒有關時,他緊緊的扯著自己的衣服,被他撲到了床上了。

就連過程,她都清清楚楚的記得。

這些又怎麼解釋。

她絕對不會相信尹玉玲的鬼話的。

誰知,尹玉玲似乎知道她會不相信一般。

‘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她還曾以為跟自己一次次纏綿悱惻的男人是姚靖呢。

這種事,他對自己做過,對別人做,又有什麼吃驚的呢?

尹玉玲指著一臉冷漠的姚靖,對尹玉瑤說:“他知道你暗戀沈安陽,心裏怒意橫生,故意對你下了藥,看你對沈安陽能做到那一步,那知……哈哈哈……我對他也下了藥。”

她想成為他的女人。

誰知,尹玉瑤卻壞了自己的事,跟姚靖上了床。

“不相信是吧?”

她挑了下眉,不知是喜還是怒,說:“不信你可以問他。”

事實如她所說,但姚靖絕對不能讓尹玉瑤知道這一切。

他沉下臉來,冷冷的說:“你胡說什麼?”

“胡說?”

尹玉玲沒有想到他會抵賴,這顛覆了自己對姚靖的認知。她恍然明白過來,目光悲哀的掃過尹玉瑤被情

欲渲染過的臉。

“我沒有胡說。”

她非常肯定的對著尹玉瑤說。

尹玉瑤扯著唇倉皇的笑了起來。

“那麼,我想問一問,取孩子腎的主意是誰想到的?”這麼惡毒,對待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是誰如此喪盡天良。

姚靖心裏莫名一冷,一股強大的不安劃過他萬事皆在掌握之中的心。

他握住尹玉瑤的肩頭,望進她的眸子最深處,看著她的恨的意,說:“瑤瑤,你冷靜一點。”

“她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呢?”

是的,她的話怎麼能信呢?

她一把揮開男人放在自己的肩上的手。

“不要碰我。”

女人身一形不穩的後退了幾步,拉開倆人的距離。

目光絕望的瞪著他,問:“是你對不對?”

“這也是你的報複嗎?”

就因為她沒有經過他,擅作主張打掉了孩子,對她最大的報複嗎?

“你成功了,我現在連死都不怕了。你報複成功了,比你的任何一次手術都要讓你更有榮譽。因為我承認,你真的做的很完美。”

“你為什麼不割我的腎呢?你恨的是我啊,為什麼要折磨我的孩子?他隻是個孩子。姐姐說的沒有錯,你造了報應,現在知道孩子是你的,你的感受怎麼樣?令你快感了嗎?”

“姚靖,我是殺了你全家,還是刨了你家的祖墳,你要這麼對待我?”

淚從她的眼裏滾落,一顆顆。

好像滑過的不是她蒼白的臉頰,而是他的心。

“瑤瑤……”

“不要叫我。”

她憤怒的打斷他的話,凶狠的瞪著他。眼裏翻滾著滔天的恨意,那麼沒有遮掩的射向他。像利箭一般,深深的刺進了他心裏最軟弱的位置。

“你有什麼資格叫我?我隻是你的女朋友,前女朋友。我們分手了,你忘記了嗎?喜歡你的女人多了去,你就不能去找她們嗎?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是我呢?”

如果沈安陽對自己的行為足夠大,那麼姚靖的就是喪盡天良,滅絕人性的。

尹玉玲煽風點火成功,她冷冷的扯唇笑了起來。

“姚哥哥,被自己深愛人的憎惡的感覺怎麼樣?”不好受吧?

哈哈哈,她曾那麼的喜歡過他,可是他卻覺得這樣的愛對於他來說,像髒物粘到了身上。

姚靖現在心煩意亂,更是無暇搭理尹玉玲。

他看著一臉絕望,依然避自己如蛇蠍的女人,隻覺得難受。

三年前,她曾因為逃避自己,在校園裏車禍,險些當場斃命。

醫院裏長長的走道,好像延伸到生命的盡頭,那麼的令人絕望。

他坐在搶救室外的地板上,任來去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像個喪去鬥誌的失敗者。那時,他想隻要老天放她一條生路,讓她活著從裏麵推出來。

他願意離開她,再也不糾纏她。

隻要她好好的活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師兄驚喜的從裏麵跑出來告訴她:活了。

她活了。

沒有等她從搶救室裏推出來,他就離開了。

他願意遵守老天的指意。

可是,他小看了自己的嫉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