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喬眼角抽搐了一下,默默地清了清喉嚨說道,“王妃,正常男人都很介意這個的,所以,為了你自己著想,以後你還是不要說出這樣的話為好。”
夏幼萱撇了撇嘴,“他也不是正常男人啊。”
“王妃。”白喬的聲音帶著提醒的意味。
夏幼萱立刻點頭,“好啦,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這麼說了,你放心吧。”
一路來到了尉遲信的書房,一開門,夏幼萱的視線便落到了跪在地麵上的水漾身上。
微微一驚,她立刻上前來到尉遲信的麵前,揚聲說道,“尉遲信,你有什麼衝我來好了,跟水漾沒關係。”
“主子……”水漾眉心輕輕蹙了一下,小聲地說道。
“水漾,你快起來。”夏幼萱說著,上前將水漾扶了起來。
水漾小心翼翼的視線落到了尉遲信的身上,見他麵色沉沉,她立刻說道,“主子,剛才王爺說了,可以讓主子將功補過,主子,你快說說那個給你砒霜的是誰。”
尉遲信清冷而沉鬱的聲音在這時響了起來,冷冷一聲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讓她將功補過?”
夏幼萱神色滯了滯,看向水漾,水漾給她使了個顏色,她立刻心領神會,連忙說道,“是啊,今天上街,是有一個陌生女人給了我一包砒霜,讓我用砒霜給王爺治腿。”
尉遲信一雙幽深如潭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你倒是說說那個女人是誰?”
夏幼萱眼瞳微微轉動了幾圈,默默地清了清喉嚨,“那可不行,王爺既然都不答應讓我將功補過,我才不說出來呢,除非你答應原諒我了。”
尉遲信上下掃視了她一眼,冷然一笑,“你倒是不傻了。”
夏幼萱嗬嗬輕笑了兩聲,“王爺,你倒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南宮衍看向尉遲信,又看了眼夏幼萱,拱手說道,“王爺,茲事體大,萬一真的有人想要陷害王爺怎麼辦?你還是先饒了王妃吧,王妃也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出言不遜了。”
夏幼萱連連點頭,“對啊,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嘲笑你了。”
當然,她在心裏嘲笑也沒人管得了她。
尉遲信默了默,徐徐說道,“好,既然南宮都為你求情了,本王就答應讓你將功補過,你說吧,是誰給了你那包砒霜?”
夏幼萱一對水眸瑩然有光,神彩飛揚,“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準反悔。”
尉遲信輕笑一聲,“本王說話一向一言九鼎,你說吧。”
夏幼萱點點頭,“那好吧,我告訴你,那包砒霜是禮部侍郎三女兒的貼身丫鬟絮兒給我的,她說隻要我給你吃這個,就能治好你的雙腿,我知道她是想要一箭雙雕,但是她想殺死我情有可原,因為她主子很快就會過門了,許是不甘願做側妃低人一等,但是她為什麼連你都要殺呢?畢竟陷害我的方法可不止這一種。”
聞言,尉遲信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訝之色,驚訝的卻不是悅貞依想要殺死他,而是夏幼萱的這番話。
雙眸漸漸深邃下來,尉遲信洞悉人心的眼神籠罩著站在他麵前的夏幼萱。
這樣一番話,如果不是她身邊這兩個人教她說的,那便是夏幼萱真的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