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夏幼萱嗬嗬輕笑了兩聲,“王爺,謝謝你啊,你來找我,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是吧?”
尉遲信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細細看了她一會,側過頭去,並未再言語。
夏幼萱也在仔細觀察著尉遲信,看了一會又開口說道,“王爺,是南宮告訴你我去丞相府的吧?你為什麼過去啊?南宮讓你去的還是你自己要去的?”
尉遲信知道她要說什麼,他今天如果點頭說自己要過去的話,這個自戀厚臉皮的女人一定會說他喜歡她的,這一點他可以肯定。
這女人現在雖然不傻了,但是自戀的毛病真是令人發指。
默默地清了清喉嚨,他冷笑一聲說道,“是南宮,你的死活跟本王有什麼關係?”
夏幼萱微微挑起一雙彎黛,櫻唇輕輕勾起一抹曖昧的弧度,“真的沒關係嗎?我看你怎麼好像沒說實話啊?其實是你自己削尖了腦袋想要來的,對不對?”
尉遲信越來越佩服夏幼萱的臉皮了,唇角一勾,邪氣肆無忌憚地渲染周身的空氣,他猛地伸出猿臂,一把便將夏幼萱拽到了自己的懷裏,卻又十分小心地讓她在自己的雙腿上落了座,一手環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愛妃想要說什麼?說本王喜歡你?然後呢?”
夏幼萱黛眉輕蹙,抬手便要掙紮,兩隻小手卻被尉遲信輕而易舉桎梏到了身後,“如果本王喜歡愛妃,愛妃會怎樣?”
夏幼萱眸色一亮,微微有些小興奮地問道,“你真的喜歡我?”
尉遲信咬了咬牙,放開了夏幼萱,忽的就變了臉,“不要臉的女人。”
夏幼萱身子都僵住了,坐在尉遲信的懷裏,看了他好一會,才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調戲我,還說我不要臉?你是不是太任性了一點啊?”
尉遲信冷冷一哼,她當然不要臉了,被人調戲她還興奮,他真就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下去。”
夏幼萱水眸之中已經燃起了兩團通紅的小火苗,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唇,便離開了尉遲信的懷抱,坐在離他最遠的地方,小聲地嘟囔著,“神經病,腦殘,變態,簡直不是人……”
就這樣罵了一路,回到王府,夏幼萱氣得都忘記肚子裏還有孩子了,跳下了馬車便大步向泠雪水榭走去。
身後的尉遲信卻著實為她的行為捏了一把冷汗,“南宮,你去告訴她,讓她給本王小心一點,如果……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本王定不饒她。”
南宮衍知道尉遲信說的是夏幼萱肚子裏的孩子,笑了笑,點點頭,也向泠雪水榭而去。
到了大廳,看到夏幼萱正在生悶氣,他淡淡一笑,屏退了其他的下人,才走上前說道,“王妃,我看你是氣糊塗了……”
“我當然是氣糊塗了,我都快要被他氣死了,這個神經病……他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夏幼萱怒聲打斷了南宮衍的話。
南宮衍輕笑一聲,“是這樣的,王妃,你剛才那麼下車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滾!你才不是一個人呢!”夏幼萱氣急敗壞,口不擇言。
剛才在尉遲信那裏受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南宮衍還來罵她不是一個人,她不是一個人,難道還是一隻狗嗎?
想到狗,夏幼萱不等南宮衍再開口,便大聲把水漾喊了進來,“水漾,你現在就去把尉遲信的名牌掛上。”
水漾一怔,上前說道,“主子,被王爺看到就不好了。”
夏幼萱冷冷一哼,“就是讓他看到,讓你去你就快點去,現在連你也跟我作對是不是?”
水漾頓了頓,心內幽幽一歎,點點頭,轉身出了大廳。
南宮衍這才說道,“王妃,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裏還有一個呢,應該注意一點,不然很有可能會傷到孩子呢。”
南宮衍提到了孩子,夏幼萱這才緊張起來,“我剛才忘記了,下次一定注意,謝謝你,南宮……我謝你幹什麼?你關心這孩子是應該的,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南宮衍心底一陣別捏,好在這一切尉遲信都知道,不然他的小命真的不保了。
嗬嗬輕笑了兩聲,南宮衍接著說道,“王妃切記,以後一定要小心一點,那我先走了。”
夏幼萱淡淡地應了一聲,緩緩起身進了臥房。
她困了,決定小憩一會,這應該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吧,她最近好像能睡覺了。
南宮衍目送著她進了臥房,才轉身離開大廳,一路又回到了主院。
尉遲信現在也在臥房裏,南宮衍敲門進去,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的那碗藥,“王爺,你最近還在喝王妃給你的壯陽藥啊?我看著像挺管用的,要不我也喝點,反正又沒什麼壞處。”
尉遲信緩緩抬眸看向他,一雙幽深如潭的桃花眼微微向上挑起,邪氣十足,絕美的唇勾著淺笑,慵懶性感,更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你有娘子嗎?”
南宮衍曖昧地笑了出來,“沒有娘子可以找啊,我喝這藥也是為了以後做準備,到時候我也要一招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