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萱將蕭力帶到了尉遲信那裏,但尉遲信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將蕭力交給她自己處置,卻絕口不提悅貞依的事情。
怒火在她的水眸之中燃燒,夏幼萱點點頭,指著尉遲信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尉遲信,你有種,你就那麼向著你的好側妃是嗎?那你也不用把這個男人交給我處置了,你直接把他放了吧,到時候我上街,讓他殺死我,給你的好側妃出氣!”
惡狠狠地說完,夏幼萱轉身便跑出了主院大廳,一路跑回泠雪水榭,將自己關進臥房之中,誰都不見。
小血見夏幼萱趴在床上生悶氣不說話,吞了口口水說道,“主人,尉遲信這個混蛋,他這一次真的是太過分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應該給他一點教訓的。”
夏幼萱猛然坐起身,看向小血,“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對不對?”
小血見夏幼萱終於有所動作,連連點頭,“當然,我早就覺得尉遲信不是什麼好人,主人,我們好好教訓他一下。”
夏幼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水眸輕眯,麵露狠毒之色,耳邊又再一次響起了小血的聲音,“主人,你說,我們應該怎麼教訓尉遲信?”
夏幼萱臉上的憤然之色微微一滯,憤怒的視線猛地砸向小血,“說了這麼多,我以為你有辦法了呢,你個馬屁精!”
小血嘻嘻笑了出來,“我哪有什麼辦法啊?我又沒有主人你聰明。”
夏幼萱麵色一點點緩和了下來,“確實是應該給尉遲信一個教訓了,不然他覺得我好欺負,你說,該怎麼辦?”
小血想了想,搖搖頭,“主人,我害怕尉遲信,我不敢靠近他。”
夏幼萱狠狠地白了小血一眼,眼波微轉,沉思了片刻說道,“我有辦法了,附耳過來。”
小血立刻過去,將自己小小的耳朵貼到了夏幼萱的唇邊。
夏幼萱垂眸看了她一眼,櫻唇輕勾,頑皮一笑,忽的大聲喊了出來,“先不告訴你!”
小血猛地尖叫,立刻飛到門口,抬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洞,“主人,震死我了,你都快要把我震聾了!”
夏幼萱心情這才算好點,哈哈大笑了出來,向小血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這次不跟你開玩笑了。”
小血猶豫了一下,飛了過去,聽著夏幼萱的話,點點頭,“好,主子,今晚我就去。”
很快,天便黑了下來,小血趁著夜色隻身來到奪命穀,將那個石門打開,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小的紙條,貼到了牆壁上,然後,那張紙條一點點放大。
小血粉唇輕輕揚起,滿意一笑,轉身飛了出去。
隔天早晨,白喬便將那張紙條拿著來到了尉遲信的書房,“王爺,你看。”
尉遲信深眸半眯,接過那張紙條打開,隻見上麵寫著正好十個字:我已經知道你的秘密了。
白喬又接著說道,“就在出口找到的。”
尉遲信一雙濃眉輕輕蹙起,寒聲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白喬麵色深重,“就是今天早晨回來的時候。”
尉遲信幽暗的視線再次落到了那張紙條上,見上麵的字七扭八拐東倒西歪的,明顯是用左手寫的。
也就是說,這個人想要掩飾自己真正的身份,既然用得著掩飾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他認識的。
在他認識的人裏麵,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尉遲信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夏幼萱。
夏幼萱之前也曾經去過奪命穀,知道了這個秘密一點都不奇怪。
輕笑了一聲,他緩緩抬起眼簾,淡笑著說道,“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白喬微微一頓,“王爺,你知道是誰了嗎?”
尉遲信並未言語,白喬等了等,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書房。
尉遲信拿起那張紙條,攥在手中,再次張開手,那張紙條竟然變成了粉末,簌簌落到了桌子上。
夏幼萱真的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且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她之所以會寫這張紙條,就是想要嚇嚇他,因為他昨天沒有幫她出氣。
真是幼稚!
尉遲信緩緩垂下眼簾,沉默了片刻,命人將夏幼萱叫了過來。
夏幼萱因為做賊心虛,得知尉遲信大早晨就要見她,便一直提心吊膽,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她學了一點點心理學,知道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動作和神情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她自然是萬分小心的。
尉遲信看了她一會,絕美的唇緩緩勾起一抹勾人心魅的弧度,淡淡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夏幼萱麵色一滯,暗問他該不會已經知道那張紙條是她寫的了吧?
這家夥未免也太聰明了一點。
還是她太笨了?
其實她不笨的,都是被尉遲信給氣的,所以才會一時衝動,寫了那張紙條去嚇唬他。
她現在也是後悔極了,如果被尉遲信知道她已經知曉一切,會不會殺了她啊?
心內思緒電轉,夏幼萱麵色卻如常,打馬虎眼說道,“那個人給我把荷包搶回來我就知道了,他一定是跟那個算命瞎子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