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想要試一下,當然,她自然知道這裏麵存在風險,所以,她等一下會手下留情嘛。
絕對不會將小血打死的,頂多就是打暈。
尉遲信更是迷茫了,“那你拿著那根棒子幹什麼?你這一幫子下去,真的會打死她的。”
夏幼萱奇跡敗壞,“哎呀你們怎麼回事啊?怎麼都不相信人呢?”
“那個……你們兩個說,我先走了哈。”小血看準了時機,撒腿便向山下跑去。
尉遲信看了一會小血落荒而逃的背影,回頭看著夏幼萱,無奈搖了搖頭,“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啊?”
“我腦子裏裝的都是你麼不知道的隻是,真是……文盲。”夏幼萱泄氣了,手一鬆,手中的棒子落地。
尉遲信輕笑了出來,隨即岔開話題,“既然你來了,陪我練劍吧。”
“父皇母後,那是人家的地盤啦。”尉遲安然不悅的聲音忽的響起。
夏幼萱和尉遲信看過去,這才看到尉遲安然和紫瞳正往這邊走。
“好,讓給你們。”尉遲信含笑說道,拉著夏幼萱繼續山上麵走。
……
日子這樣一天一天過去,轉眼間,到了十四那天。
眼看,明天就是十五了,到時候,暗夜無邊一定會帶著大批的臉譜人將他們包圍,更甚者,是尉遲信的兵符現在還在暗夜無邊的手中。
自從天幽大軍被毀滅之後,那幾百萬精兵就落到了暗夜無邊的手中。
範京山是大將軍,自然有很多忠心耿耿的屬下跟隨他,但是尉遲信已經給她算過了,能夠繼續忠誠於他們的,頂多不超過五十萬大軍。
當然,這個數字對他們來說,已經很夠用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如何對付暗夜無邊。
如果明天晚上,真的像暗夜無邊說的那樣,是尉遲信這一生之中最弱的一天,那麼,尉遲信所有的武功將可能被短暫性地封印在他的體內無法使出。
這個是夏幼萱最擔心的。
成敗就在明晚一舉,若是他們勝利了,尉遲信答應南宮衍,將廢去暗夜無邊所有的武功,放他離開。
但若是暗夜無邊勝利了,他們便必死無疑。
……
夜,如期而至。
外麵的天,漆黑如同化不開的濃墨。
已經是下半夜了,尉遲信終於肯放開夏幼萱,卻繼續趴在她的身上,饜足地喘著粗氣。
夏幼萱雙頰依舊緋紅,眼神如春水脈脈,美得驚心動魄,神色卻有些暗淡。
緩緩抬起酸澀的手臂,她心內幽幽一歎,小手覆到了尉遲信的頭頂,白皙纖細的手指穿過了他汗濕的發間,聲音淡淡的有些朦朧,“信,你說,明天,我們會戰勝暗夜無邊嗎?”
尉遲信微微動了動,抬起頭,慵懶而滿足的視線籠罩著她絕代風華的小臉,“我說你剛才不專心,原來是在胡思亂想。”
夏幼萱還有些惆悵的小臉瞬間布滿黑線,原本一雙含妖含俏的水眸硬生生被她翻成了死魚眼,“尉遲信我真是佩服你了,你是沒長心呀?眼看明天晚上就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你現在還跟我在這做這種事情,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你看不出來我現在很擔心嗎?正經一點行不行啊?”
尉遲信視線落到了她依舊紅腫而且還聒噪的小嘴上,吞了口口水,才抑製住自己啃上去的衝動,“你不是一向都對自己很有信心嗎?這一次是怎麼了?”
夏幼萱心口壓著一座大石頭,沉甸甸的有些呼吸困難,“這一次當然不一樣了,以前都是小打小鬧,可明晚不一樣,就算是我本事再大,可是每一次不都是你來保護我,我才沒有出事的嘛,若是明晚你真的……那我要怎麼辦?”
尉遲信俊逸的眉眼間帶著暖暖的笑意,握住了夏幼萱的一雙小手在掌心之中摩挲著,“你還記得啊?所以這一次也一樣,萱萱,我會保護你,就算是拚了我的性命……”
“呸!”夏幼萱連忙打斷尉遲信不吉利的話語。
她才不要他拚掉自己的性命保護她呢。
他沒命了,她還要命幹什麼?
“你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本來害怕,你還這麼說。”她說著,眼睛已經紅了,眸底原本的春水變成了淚水。
她也以為自己可以一直自信下去,看可如果她真的自信,此刻就不會那麼害怕。
尉遲信說,就算是拚掉自己的性命,也會保護她。
她要怎麼告訴他,為了他,她也願意犧牲掉自己的性命。
可如果明天尉遲信的武功若真的被封印在體內無法使出,她又打不過暗夜無邊那怎麼辦?
她要怎麼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