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遞到自己手上的鑰匙, 老約翰覺得今晚喝的酒都不香了,他哆哆嗦嗦地找出自己這破帳篷裏破床鋪底下墊床腳的一個鐵盒子,在來人期待的目光下, 打開了盒子。
裏麵居然又是一把鑰匙。
隻是這鑰匙就不如庫洛姆用幻術做出來的那麼精致華美, 仿佛黃金打造了, 老約翰找出來的是一把破舊、生鏽, 磨損厲害的鐵鑰匙,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把鑰匙一定是打不開任何鎖的, “你們要的就是這個吧,”他拿出鑰匙,遞給庫洛姆, “拿著這個, 去意大利找一個叫虹村形兆的男人,他會給你們想要的。”
根據沙羅在遊戲的“洞穴”裏留下的路線圖, 和人魚寶藏的海景,彭格列一行人最後找到的就是這個看起來已經風燭殘年的男人。
沙羅的“鑰匙”並沒有配套的鎖,畢竟現如今鎖可沒有一個老得快要死的人來得忠誠,就算有人能撬開所有的鎖,可沒人能撬開保密了一輩子的老約翰的嘴。
“boss”庫洛姆小心翼翼地把鑰匙遞給了綱吉。
綱吉接過鑰匙,眼裏也很是複雜,“這樣就夠了吧……”他撓頭,“鑰匙已經到我們手裏,應該沒有其他人能找出沙羅姐留下的情報。”
“笨蛋,”reborn一腳踢上綱吉的頭,“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西西裏的情報商可是找了‘人’來繼承她的情報,那就意味著她本身就還有其他安排。”他拉了拉帽簷, “你可不要輕視了森下沙羅啊,這個女人在各個mafia之間遊走,已經有好幾年了,誰也不知道她給自己留下了什麼樣的暗招。”
“你們拿到東西就趕快離開我這破帳篷可以嗎,”老約翰覺得自己實在是力不從心,“這裏好歹也是港口mafia的地盤,我不知道你們是哪一方的,但是如果被港口mafia發現,可少不了我一壺吃的。”
“走吧,”reborn跳到山本肩上,“我們去意大利。”
“如果去意大利的話,”山本扶了一下reborn,“我們要不要和斯誇羅他們打個招呼啊?”說著,他還沒心沒肺地笑了笑。
綱吉他們剛剛離開,沙羅就走進了這個燈光昏暗的小帳篷。
“看來我這把老骨頭是休息不了了,”盤坐在床鋪上,老約翰愁眉苦臉的,“你一個已經死去的幽靈,何必一遍遍地來找我呢?”
“問題是我沒有死去,也不是幽靈啊。”沙羅聳肩,“鑰匙給他們了?”
“沒錯,按照你說的,誰能給我看那把鑰匙,誰就能從我這換一把鑰匙。”往嘴裏噸噸灌了一口酒,老約翰恢複了一點精神,“難道你後悔了?”
“這倒是不至於,”沙羅摸了一個酒瓶,發現這果然還是瓶好酒,“你日子倒是過得很不錯。”
“那可不,畢竟我可不像你們,整天有那麼多的事要去做、去想,”老約翰找來毯子蓋在有些風濕的腿上,“我隻要喝口酒,能睡到自然醒就滿足了。”
“你這樣,不會累嗎?”他揩了一把通紅的鼻頭,突然問道,“你可是在我這死過一次的人了,還這麼玩命,至於嗎?”
把酒瓶放回去,沙羅挑眉,“還行吧。”
“主要,累無所謂,怕連覺得累的機會都沒有,那才可怕呢,”她走之前扔給老約翰一張支票,“拿著去買點好酒吧,或者早點準備一副貴點的棺材板。”
“你這死丫頭,棺材板是給誰準備的還說不定呢!”
沙羅帳篷布一蓋,假裝自己沒聽到後麵的聲音,她思索了一會,考慮到老約翰隻是一個普通人,還是就這麼離開了。
聽太宰治的意思,他是要對那個戴帽子的,或者穿白衣服的出手?
“喂,你說,”虹村形兆身旁的男人用手肘捅了捅他,“boss有個女兒這件事,會是誰傳播出去的?”他見四下無人,湊近了這個日本來的家夥,神秘兮兮地說,“我還聽說那個波爾波死了!那個波爾波啊!”他說著說著,語氣就激動了起來。
“我怎麼知道,”臉一向很臭的形兆皺眉,離這家夥遠了一點,“波爾波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