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能夠在這裏找到你, ”reborn跳上了一張椅子,腦袋剛好到桌麵之上,露出黑豆豆般的眼睛。
沙羅知道reborn彩虹之子的詛咒已經解開, 但他仍然需要從嬰兒時期開始重新長大, 所以此時的他和幾年前一樣仍然是一個嬰兒, 而岸邊露伴就比較新奇了, 他記得這個小嬰兒,但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他真的一點沒有長大, 他在調查沙羅的過程當中聽說過彩虹之子的威名,想到幾年前沙羅就和這個小嬰兒如熟識,那個時候的自己, 還真是有點天真。
“我倒是沒有想到找到我的會是你, ”沙羅抿了一口薑糖蘇葉飲,甜甜的味道在唇齒間她看向小口喝著咖啡的reborn, 因為隻是出來吃飯的緣故,她身上並沒有帶上武器之類的東西,不過她大概是用不上這些的,或者說帶了也沒用?畢竟對方可是彩虹之子。
“你們不是已經得到我的鑰匙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呢?”沙羅有些奇怪地問道,“我可不相信以彭格列的能耐,真的找不出虹村形兆這麼大一個人哦。”
“但是因為我們的目的並不是你的情報,而是你這個人啊, ”reborn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就算是為了庫洛姆,你也不該一直不出現的,那孩子嘴上不說,實際上很依賴你。”
“我也有我的苦衷啊,”沙羅歎了一口氣, “對有些人來說我還活著是機密,但對大多數人來說我‘死了’才是機密。”
“確實是這樣,不過沒關係,對我來說知道你還沒有死透就可以了。不過在尋找你的人,可能比你想象中要多一些哦,”似笑非笑的留下這句話,和幾年前一樣reborn的到來,並不是為了要求沙羅做些什麼,而是為了確保沙羅不做些什麼。
“看來你的麻煩很多啊,”露伴一挑眉說道,“所以我隻能讓你來庇護我一下嘍,親愛的岸邊老師。”沙羅攤開手掌。
“也是,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好脾氣的能夠原諒你隱瞞死而複生這件事的。”
某個可以說在沙羅的朋友當中,脾氣最糟糕的那個,居然這樣說話。
“不過你說的對,”沙羅轉過頭去,目光凝視著外麵逐漸黑下來的天空,夜是柔軟的,像是深邃的懷抱,是能夠包容一切的母親,“也許我現在隻是在逃避,終究還是要去麵對他們的。”
臨走時托尼歐還為沙羅盛了一碗枸杞粳米粥,讓她打包帶走,明天早上熱一熱可以當早餐吃。
“看來花國的廚師對你的影響很大。”沙羅想了想,隻能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當然了,”托尼歐豎起大拇指,“我還學會了報菜名,你要聽聽嗎?”
“不必了!”沙羅趕緊拽著露伴離開。
杜拉薩迪意式餐廳旁就是杜王町的墓地,從這方麵來說托尼歐也是一個思維奇特的家夥,沙羅常常覺得他實際上不想要很多客人。
夜風瑟瑟,雖然是夏季,但還是不免有些落葉卷起,在幽秘詭譎的墳場小道上飄飄蕩蕩,又落在兩人腳下。
“進去看看嗎,”岸邊露伴忽然提起,“雖然你可能早就知道了……但是我想,有些事還是要當事人給你說一遍才行吧。”
目光轉移到墓地,排列整齊的墓碑在夜色下沉默著,似乎在等待人們的驚擾,又或者隻是在黑夜的懷抱裏安眠,沙羅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從不同的墓碑前走過,沙羅的目光劃過那一個個名字,仿佛能看到一隻隻幽靈默默注視著他們,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也是其中一員,最後兩人停在了刻著“杉本家之墓”字樣的墓碑前。
“你知道吧,吉良吉影的事,”兩人在這個墓碑前盤腿而坐,露伴把自己的外套貢獻了出來,鋪在地上當做坐墊,“杉本玲美,就是他手下第一個被害人,也是曾經保護了我的鄰居家姐姐。”
“嗯。”沙羅把下巴擱在膝蓋之上,聽著岸邊露伴把他、廣瀨康一、空條承太郎、虹村億泰……一行人是如何找出吉良吉影,又是如何打敗他的事情一點點說完,“辻彩活下來了啊……真好。”她記得這個曾經幫助她美容的小姐姐,她是個和灰姑娘的教母一樣好心的人,委實不該死在吉良吉影這樣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