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加離奇的事情嗎!
此刻方澤已經快被嚇成二傻子了,對方不說還好,可是他分明提醒過了,話音剛落自己就尿了褲子,這人是妖怪吧!
古凡熟悉人體的每一個穴位,想讓人出現什麼症狀都不在話下,當然,這是以對方的武力值低於自己為前提的。
這人擺明了就是某家的闊少,那些個手下也都是三腳貓而已,不存在半點威脅。
古凡笑了笑,淡淡的道:"趕快去結賬走人吧,不然等下你們還會大便失禁。"
大便失禁!
方澤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真出現那種事情,幹脆死了算了,那得多丟人啊,有了小便失禁的前車之鑒,他不敢再停留於此了,讓手下去結賬,自己倉皇離開。
危機解除,吳慧敏開心的蹦起來,一把衝到古凡身邊,托著他的臉蛋狠狠親了一口,道:"古凡,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好崇拜你啊!"
額……
古凡的臉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紅透半邊天,渾身仿佛火辣辣的在燒,自己居然被親了!
就好像被棉花糖呼了一下似的,軟軟糯糯的,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啊,古凡紅著臉道:"敏姐。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
吳慧敏愣了下,突然想起上次,古凡隻是被自己挽住手而已,就流了鼻血,遑論是現在這樣了,她越發覺得有趣,壞壞的笑道:"對不起啊,那不然你再給我親回來嘛,就當做扯平啦。"
古凡臉上剛剛退卻的潮紅再度上湧,他沒聽出吳慧敏是在開玩笑,慌得擺起手來,"不不不,這怎麼行。"
吳慧敏笑得前仰後合,心說這人有時候帥氣的不行,有時候又純純的,還有點可愛,可真是個極品男人呢。
"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剛剛真的謝謝你啊。"吳慧敏由衷的道謝,而後問道:"他們剛剛為什麼真的小便失禁了?"
古凡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於是胡謅了一大堆出來,什麼玄學啊,心理暗示啊之類的,聽得吳慧敏一頭霧水,也就沒有再刨根問底了。
方澤等人離開冰藍酒吧後迅速開車離去,整個車裏充斥著濃鬱的尿臊味,個個都氣得臉色鐵青。
"澤哥,那人會不會真有妖法?"有名小弟驚恐的問道。
方澤是越想越不得勁,自己逍遙了二十幾年,除了家裏人。可曾被這樣欺辱過?就好比一個習慣在神壇上接受膜拜的人,有朝一日從神壇跌落,這種落差感屬實難以承受。
"狗屁的妖法,老子是無神論者,你別在那裝神弄鬼。"方澤嗤之以鼻道:"八成是咱們的酒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下了催尿藥,他暗暗計算了時間才說出來,否則為什麼一開始不說,非要等我動怒了才說?"
這一通推理雖然是狗屁不通,但卻是非常符合當下的實際情況,而且這也足夠解釋那離奇古怪的一切了。
"媽的,咱們被陰了!"那小弟憤憤的拍下大腿,對身邊之人問道:"你剛剛肩膀被捏了,什麼感覺?"
那人仔細回想了下,道:"就感覺他力氣太大了,而且還有種被利刃穿刺的感覺。"
嗯?
方澤驚疑出聲,而後重重的砸下車窗,怒道:"真的被陰了,估計那小子手裏夾著什麼鈍器呢,媽了個巴子,咱們居然被一個裝神弄鬼之人給蒙騙了,搞的一點麵子都沒有。"
有仇不報枉為人,方澤眼裏從來揉不得半點沙子,何談今晚這樣顏麵掃地呢,他絕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
卻說李婷婷,她從六點鍾便開始出發前往寶華寺,一路誠誠懇懇的步行,有幾條小路滿是石子,她穿著高跟鞋舉步維艱,沒多久腳底就磨出了水泡。
可是不管再苦再累。她也沒有想過放棄,她明白,自己犯下的錯,理應誠心償還,甚至有不少計程車從旁邊經過,她都沒有動心思。
這一刻的李婷婷,仿佛卸下了往日的傲嬌和卑劣,有的隻是滿心的赤誠。
在十點鍾左右,李婷婷總算是來到了寶華寺,夜晚的寺廟清幽寂靜,哪怕是偶然的幾聲蛙叫都讓她嚇破膽。
李婷婷擦把汗,快步來到荷花池邊上,以寺廟大殿為參照物,她到正北方位,蹲下身子徒手刨地。
二十分鍾後。
李婷婷雙手都布滿了血跡,那泥土已經被自己刨了十厘米深,卻始終不見什麼硬幣,難道古凡是在拿自己開涮嗎?
這一刻她終於失去了全部的信念,再也沒什麼能夠支撐她勇往直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埋頭哭泣,她覺得自己被欺騙了,不敢怨恨,隻是無奈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