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海是真的被鎮住了,從卓原的描述來看,那古凡已經學會不少招式了?
這也太不科學了,要知道這裏隻是三級之地啊,根本沒有人來這裏傳授這種東西過,他從哪裏學來的?
本著萬分疑惑,雷海哼道:"你們不要胡說八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卓原很是委屈的道:"真的啊,否則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打不過他,就跟小孩被大人欺負似的,那小子腳步快到令人發指,打出來的拳頭也帶著妙不可言的章法,我們甚至看都看不懂。"
"而且您仔細想想,您不給他參與訓練的機會,他為何有恃無恐?"
這……
話到此處,雷海內心開始搖擺了,卓原說的對啊,如果不是胸有成竹了。怎麼可能對訓練不屑一顧?
這太詭異了。
暫時想不通什麼原因,雷海陷入了焦慮之中。
之前在雷海看來,古凡沒有被整到,那麼自己無法把他驅逐出隊伍,這倒還不要緊。畢竟古凡不能參加訓練,在大比之時,一定榜上無名,同樣無法前往聖地。
可現在,他忽然得知古凡已經這麼強了,參不參加訓練,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九人聯手都奈何不了古凡,豈不是意味著,他直接預訂了一個晉級名額?
這可是大事啊!
人已經徹底得罪透了,如果讓古凡順利前往聖地,屆時古凡的身份地位就會水漲船高,那麼自己這個跑腿的,豈不是要任人宰殺了……
想到這裏,雷海渾身冒出冷汗,開始有些魂不守舍,良久,他擺擺手道:"都先出去,暫時不要去招惹他了。"
卓原等人心中萬分悲戚,卻是無可奈何,隻能灰溜溜的離去,欲哭無淚。
房中,隻剩下雷海一人,在愣愣出神。
現在已經不是挽回顏麵的事情了,他在害怕。在惶恐,他不敢讓古凡順利晉級。
可是還能有什麼辦法?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卓原那幫渣渣已經派不上用場了,而自己礙於身份敏感,也無法去出手,這不是坐以待斃嗎。
在這樣矛盾且害怕的情緒中,七天時間悄然劃過。
整整七天了,雷海每天都心不在焉,內心直打鼓,甚至看見古凡都潛意識的逃避,更別提什麼刁難了。
在各種絕望交加中,他更是想到了去找古凡道歉認錯,期待古凡進入聖地後,對自己網開一麵,算是提前對強者示好。
這個念頭一經產生,便揮之不去了,最終雷海毅然決定服軟,為自己之前的言行去賠禮道歉。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在這樣一個微妙的時刻,屬於雷海的機會悄悄來臨了。
這天,聖地那邊來了個公證人。
所謂公證人,便是在大比的時候旁觀,去見證前三甲的誕生,每個村子裏都有這樣的人前往。為的就是防止某些人在大比結果上做文章,畢竟學府不是誰都能進的,需要嚴格把關。
這種公證人的身份地位,自然比雷海要高出不少,屬於更高級別大佬的存在。
天意使然,在雷海準備去找古凡賠禮的時候,公證人李仁航來了,雷海隻能暫時壓下那個念頭,去接待李仁航。
李仁航是個六旬老者,身穿白衣,看起來頗有威嚴,此刻正在雷海屋裏喝著茶水。
不多時,李仁航問道:"本次選拔了多少人?"
"十人。"雷海恭敬的應道。
"資質如何。"
"都挺不錯的。"
"哪個最為出色?"
被問及此事,雷海沒有馬上回答,心裏一直在想,是否要把古凡的事情說出來,如果說了,必然會讓對方眼前一亮,那麼即刻起,古凡的身份就不是自己所能夠比擬的了。
在這搖擺不定之際。雷海偶然發現李仁航腰間別著一個香囊,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玩意兒是他逝去的妻子製造出來的,這麼多年,李任航都將其掛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