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古凡清醒過來,依然是正午時分。
剛剛恢複神智,古凡便是見得譚嘉茵側坐在前方的茶桌前,在這個角度上,隻看的到她的背影,一條薄如蟬翼的紗裙,後背完全鏤空。
掀開被子,古凡赫然發現自己片縷不著,並且床單上還有著點點梅花,頓時驚為天人。
風雨霍亂過後。若是沒有及時清洗,身上總會殘存一些痕跡,古凡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男孩了,自然明白,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他不明白之前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回過頭的一瞬間,就跟被打暈了一樣,過程中的事情也全然不知,還有。這女人作為風華會所的主人,居然還是個雛兒?
這個已經發生的既定事實,讓古凡接受不能!
"你對我做了什麼?"古凡色厲內荏的吼道。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人用"卑鄙下流"的手段給強了,其怒意之洶湧。可見一斑。
聽到聲音,譚嘉茵嚇得嬌軀劇顫,手中茶杯也是滾落在地,慌忙的在古凡身前跪下,低頭道:"請您恕罪,我摸不透您的心思,隻能出此下策,我……我不想死。"
古凡有心說些什麼,但換位思考,對方那麼懼怕紫霄宗,會產生這樣的心理,也是無可厚非,作為一個無助的女人,隻能采取這種方式,來換取一份安全感。
這是基於古凡彌天大謊之下的產物,古凡並沒有後悔的餘地。
因為他再清楚不過了,譚嘉茵當下的恭敬和恐懼,都是來自於自己的謊言,如果不這麼做,現在早就人財兩空了。
譚嘉茵完全猜不透古凡的心思,唯恐自己的行為徹底激怒他,連忙道:"請放心,我不會糾纏您的,我隻是想用這一場歡愉,企圖讓您懷有一絲憐惜。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聞言,古凡冷靜了下來。
論損失,好像沒有吧?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還是個雛兒,對於古凡來說,就算不說大賺,也絕不至於虧了,他的愁苦情緒,並非來自於什麼清高,而是……擔憂!
如果未來有一天,古凡的謊言被戳破了,那麼譚嘉茵會是什麼反應?
想到這裏,古凡頓時有些頭皮發麻,但他萬不能表現出來。
"行了,不怪你,現在放心了吧。"古凡沒好氣的道。
"多謝……"說到一半,譚嘉茵忽然問道:"您貴姓?"
"古。"古凡淡淡的道。
"多謝古少。"譚嘉茵擠出一個溫婉的笑容。
很快的,古凡穿戴齊整,兀自在茶桌前坐下,問道:"實話告訴你,我身負特殊體質,萬毒不侵,那麼之前到底怎麼回事。"
譚嘉茵起身,有些難為情的道:"我……我也是特殊體質,具體叫什麼我也不懂。但生來就是絕佳的修煉爐鼎,隻要我不穿衣服,任何男人看上一眼,都會瞬間沉淪。"
真是活久見。
古凡狠狠震撼了一把,但轉而想到北域之地遼闊無邊,指不定還有無數自己未曾見識過的東西呢,倒也沒有表現的像個鄉巴佬。
"你倒真是個極品,為了尋求一絲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居然把第一次送出來。"古凡搖頭苦笑道,"我若真的那麼反複無常,哪怕你是我結發妻子,我都照殺不誤,不懂這個道理嗎。"
"人不都在為了生存而努力嗎,我沒有退路。"譚嘉茵無奈的笑笑,"況且,我並不認為我虧了,您來自紫瀟宗,說到底還是我用卑鄙的手段,高攀了。"
"你要是知道,我隻是個無名小卒。還能說這番話,那就沒誰了。"古凡心裏嘀咕了起來,旋即起身,道:"我走了。"
"古少慢走,隨時歡迎您過來。"譚嘉茵起身恭送。溫婉大方。
"隨時過來?幹什麼?"
"任您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