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沐嬰因為睡在地板上又沒有枕頭,落枕扭的難受醒了過來,醒過來才發現現實的情況是那什麼什麼平穩的睡在床上,但是呼吸很重,而自己穿著昨天的禮服,連鞋都沒脫就躺在地板上,他晃了半天的腦袋,終於是清醒。
那床上睡著的是潔癖變態,地板上躺著的是自嘲著的夏沐嬰。
叩叩,房外有人輕輕敲門,夏沐嬰起身開門。而床上的段澈揉了揉眼睛,抬頭。越看越奇怪怎麼自己房間裏多了個人?對啊,這好象不是自己的家……
“啊,伯父早!”
“恩,早,沐嬰記得叫爹地。”藍守笑了笑,夏沐嬰繼續抽嘴,而看到地板上散亂的被子和一身褶皺白西裝的夏沐嬰,突然藍守像發現什麼一樣,皺著眉變了臉。“澈,怎麼回事?”
夏沐嬰腦子轉的快,現在要和這個才結婚的人翻臉,那怎麼談離婚的事啊?怎麼說離婚也要他簽字的。“啊,伯,爹地,那個,我睡相不太好……嘿嘿……”
幹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回頭看去那段澈已醒,臉上似乎有怒氣。
“澈,我知道你想什麼,也知道你的習慣,但是,既然是你自己也同意和沐嬰結婚的,那不論你現在的心情是樣,不論你的想法是什麼,我想你該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答應了就要信守承諾,履行義務和責任。”藍守刀削的臉比段澈更難看。
段澈最尊敬藍守也最喜歡藍瀾兩個養父,他永遠不會違背他們的意願。“我知道了爹地,我想我還需要時間磨合,我會找時間和他好好談談的。”
藍守點點頭,換回了溫柔的臉,摸著夏沐嬰的頭,“一會梳洗好就早點到大堂吃早飯,你們小爹地已經起來了。”
夏沐嬰點點頭,看著身上皺巴巴的西裝不好意思的笑笑,自己雖然嫁了過來,但是畢竟昨天是在酒店過的夜,東西一件都沒拿,完全忘記了。
藍守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樣,“沐嬰,右邊的衣櫥裏還有套西裝,你先換換吧。澈他自己有帶換洗的衣服。”
“哦,好,謝謝,爹地……”
藍守向段澈點點頭,然後離開。
夏沐嬰高興的拿上了西裝,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縮了縮手,小心翼翼的摸著,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呃,那個有潔癖的變態應該會很介意別人和自己共用廁所吧?怎麼辦?
夏沐嬰不恥下問的問了句,“那個,先生,我能先用下廁所嗎?”
段澈實在還不能接受他昨天故意踩他現在又巴結他的感覺。
這個人他段澈不喜歡,本來以為可以嚐試去喜歡,但是第一眼看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會喜歡這樣的人,哪怕和他在一個空間,隻要他清醒著他就覺得他很討厭,讓他有反胃的衝動。
他搖搖頭,夏沐嬰知道他是在鄙視自己,他有理由鄙視自己,因為自己混吃等死的想法確實很不男人。“那,那個,請問一下,我去哪裏……”
“每層西麵最後間都有公用盥洗室。”他邊說邊換衣服,夏沐嬰看著他身上肌肉咽了咽口水,自己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再給他十年也練不到他這樣有肌肉但是不惡心的程度。
夏沐嬰又歎了口氣,抱著西裝拿著廁所裏準備好的一套梳洗用具就去公用盥洗室。
看著滿桌子剩下的吃不完的豐盛早點,夏沐嬰終於明白什麼叫抽著抽著就習慣了,也終於明白了藍家不止他想象中的那麼有錢。
他的兩個公公還沒有等他們下來用早餐就已經去趕到迦頻的飛機了,留給他隻有一封厚厚的信。
而他老爹一早也托了人留了張紙寫著,兒子,你結婚了,我好傷心你一個人甜蜜,我不舒服,所以我又離家出走了,有事記得我會打你電話的。
每次都這樣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老爹到底幹嗎去了,隻能等著他打電話回來再叫自己收拾爛攤子。
林管家緩緩走到他麵前鞠了躬,他嚇的趕忙站起來,“早,早安,林先生。”
“早安少夫人,您可以直接叫我老林。”林管家紳士的微笑致意,夏沐嬰還是別扭的叫了句林伯伯問他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少夫人,少爺直接去自己的公司上班了,主人和守老爺去迦頻辦公要一個月後才回來。”
夏沐嬰直點頭,“那,林伯伯,我,我要幹嗎?”
“報告一下少夫人,您嫁到藍家,雖然少爺是養子,但是主人和老爺他們已經說過了您是不需要去工作的,這點您已經知道了。”夏沐嬰頭點的如搗蒜一樣。
“少爺說了,他不希望您到處跑,也不希望在家以外的地方看到您,我想他的意思是希望您在家裏待著,至於在家裏做什麼,少爺這裏有份家規需要您仔細了解並且遵守。”
夏沐嬰終於不點頭了,大張嘴巴,下巴就像要脫臼一樣的難受。
這死變態,有潔癖就算了還能理解,現在還要非法禁固他人自由!太過分了。
“還有少夫人,少爺自己是有房子的,所以你們不是和主人、老爺他們住一起的,所以我就不能照顧你們了。不過少爺那裏一直是有保姆的,關於家務方麵就不需要操心了。”林管家又微微一笑,在他眼裏,這少夫人真是幸福到極點了,什麼都不用做在家裏玩就可以了,哪像自己一把老骨頭了還要出來幹活補家用。
夏沐嬰聽了更是沒話說了,也想不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那,那我怎麼去……去家裏啊?”
“是這樣的,您用完了早餐,收拾好了,我就讓司機送您回去。”林管家羨慕的看著夏沐嬰,“少夫人,您還有什麼問題嗎?一會我就回藍園了,照顧不到您了,您有問題可以現在告訴我,要求也可以向我提。”
“哦,沒,沒問題了,謝謝林伯伯。”夏沐嬰想了想又眼巴巴的看著林管家,林管家疑惑,“林伯伯,那個,這些可以打包嗎?”
林管家匪夷所思,這還要打包?這少夫人果然是個窮苦的小老百姓。“少夫人,您這樣做,會讓老爺他們難堪的。”
“啊,啊……那,那我再吃一會吧……”開玩笑那麼多好吃的不吃了?簡直就是生靈塗炭,暴殄天物啊!
空蕩蕩的房子,隻有夏沐嬰一個人。
三室兩廳兩衛的房子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別墅小很多很多,他猜想或許是因為那個變態不願意依靠藍家的名聲,所以憑自己的能力買了這裏的房子,不過再怎麼說也比自己家的房子大上五六倍了。
他自嘲的笑笑,看看人家至少還買得起自己的房子,自己呢?和老爹在那兩室過道廳的屋子一窩就是二十三年,自己沒辭職前的工資,估計一年的存款連這裏的一個平方都買不起,是啊,高檔的住宅區,那估計兩年的存款這裏的一個平方都買不起了。
從林管家離開以後,他站在偌大的房間裏莫名感如潮水一般一陣接一陣的來,坐立難安。
剛想坐下就想起那變態的潔癖樣,一定會把他打個半死。足足折騰自己兩個小時後他終於下了決定,管他個狗屁的潔癖,了不起就打掃衛生嘛,反正林管家都說了有保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