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聞言氣結,剛想說話,隻聽到身邊有個人對著蘇佳瑤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這是什麼人在胡說八道?季大師的字端正肅然,兼又靈飛之氣,這幅字卻成秀然悠態,一看就是女子寫的,筆力不足,估計隻能透一層墨,怎麼會是能入木三分的季大師的寫的呢?你要是不懂就別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蘇佳瑤被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確實什麼都看不懂,想辯駁也沒話說。

另有一個夫人本來看得正高興,正跟身邊的先生小聲的討論著,被蘇佳瑤這番話破壞了興致,不由鄙夷地上下看了一眼蘇佳瑤,皺著眉頭說道:“這是誰家的小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宋喬立馬貼心地介紹,說道:“這位是蘇佳瑤蘇小姐。”其他的也不多少。

夫人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高興的說道:“蘇?光嘉集團蘇家的兩個女兒我都認識,都不是麵前這位啊。季大師也真是的,這種場合的請柬,怎麼能隨便給人呢?白白的拉低了檔次,這一看跟個暴發戶有什麼區別。”

夫人身邊的先生卻笑著說道:“真人不露相,你這個嘴啊,再說了不興有其他蘇家嗎?我們去那邊看看。”

說著就要拉著夫人離開,夫人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這個圈子裏的,能有幾戶人家?就算是其他人家,那也是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看不出來,還來看字,不是丟人麼?別是誰家的小三出來……”後麵的話被她的先生製止了,沒有說出來,但是話裏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

不由都看向了蘇佳瑤,帶著探究的目光,還有愛交際的人認出來了阿蘭,驚訝道:“阿蘭?這不是霍家的阿蘭嗎?你家夫人呢?”

阿蘭笑著說道:“夫人今天身體不舒服,就不來了。我就陪蘇小姐過來看看。”

有人交頭接耳道:“這個是不是前段日子上報紙的那個跳舞的?”

“應該是,你看她穿的什麼樣子,搞笑死了。”

“剛才我還看到溥小姐在呢,她那一身白裙可真大方,特別是那個鐲子。”

“溥小姐那個鐲子可比這個大金鏈子貴重多了,金銀有價玉無價。那樣的水頭,真的是少見。”

“我跟你說翠寶軒的玉……”

把話題歪到了首飾衣服上。

宋喬聽得心裏大悅,火氣都消了不少,她笑眯眯地對蘇佳瑤說道:“蘇小姐,您脖子沉不沉啊,要是酸了,我這裏還有張spa的貴賓卡,送給您了,拿去做做按摩,下次別帶這麼重的項鏈出來了。哦,您估計不知道吧,這金子啊,可不是越重越好,而是越輕越好,把金子拉成細細的絲做出來的首飾輕如蟬翼,又好看又不重。我們窈葭就有許多那個,下次讓她帶出來看看。”

正在討論首飾的夫人插了句嘴,說道:“把金子拉絲的技術那都快失傳了,溥小姐居然有?那下次我一定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