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嗯……嘔!”一大清早,子萱便食不知味,吃啥吐啥。怎麼回事呀?她這一個月過得舒心又平靜,小然也被調到倉庫陪伴她。而她每天白日練功,晚上早睡。雖說總做些噩夢,但還沒到神經衰弱,惡心嘔吐的地步吧?
小然見此狀況,忙丟下筷子。“姐你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哎呀,你……你該不是有喜了吧?”經上次落水一事後,小然便相信子萱說的靈魂穿越之事了。她再笨也陪在潘金蓮身邊五六年了,知道她並不識水性的。
子萱就納悶兒,這丫頭該聰明時不聰明,不該聰明時比誰都伶俐!她可被她誤導的很慘呢說。不懂情為何物的小笨蛋,竟然隻看表麵假象,一口咬定她前主子喜歡柳獨月!不過,貌似她剛說的話很值得研究呀!
“嗯,姐也懷疑自己有喜了。等等,那不是懷孕?慢慢慢,姐來到這裏多久了?姐從來到這就沒來過大姨媽是不?啊……這-不-是-真-的!!!”子萱跟抽風似的,自言自語半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味兒,失聲尖叫起來。
不過,尖叫的後果很嚴重。她——因極度缺氧導致暫時性昏迷。
“她……這段日子……過的不好嗎?”當司徒殤被小然叫來時,看著那副蒼白無血色的臉龐,滿是粗糙老繭的雙手,他第一反應就是她這一個月受了很多苦。他打心底恨自己,恨自己不敢再麵對她。
小然搖搖頭,撇著嘴說:“當然不好啦,她總是做噩夢。白天就不停的打沙包,剛開始的時候手都磨出血了呢,說她也不聽啊!”
“胡鬧,她真是胡鬧!喏,去抓些安胎藥熬給她喝,她的胎有些不穩。愣著幹什麼,拿著快去呀!”司徒殤將銀錠塞進小然手中,催促道。
待小然離開了,司徒殤才輕輕握住子萱的雙手。“蓮兒,你有了孩子呢!以後,也會幸福的吧?”
子萱睜開眼,便看見司徒殤將頭埋在自己手中自言自語的樣子,她嘴角閃過一抹不屑的笑容。司徒殤,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還要演戲到何時啊?
腦中飛快盤旋著,子萱輕輕開口。“殤,你來了?你知道嗎?這一個月,我好想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嗚……”這眼淚說來就來,真是不值錢。她廖子萱活了二十好幾,也沒這樣哭過呢!
司徒殤抬起頭,先是一驚,後又恢複平靜。“蓮兒,我也想你,可是我……我想我們不能在一起了。”不是不能,而是他不配!司徒殤眼神刷的黯淡下去。
子萱鄙夷的撇撇嘴,真能做戲。“殤,你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我……我有了你的孩子了!是我們的孩子呀!”其實子萱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不過眼下她隻能說是司徒殤的。
司徒殤嗤笑一聲,似是自言自語。“我們的……孩子?我……也會有孩子嗎?”
這個反應是子萱未曾料到的,但是她不能放過任何報複柳獨月和司徒殤的機會。一把擁住司徒殤,子萱哭得越加傷心。
“殤,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知道我失shen於皇上,又被柳獨月給……所以,你嫌棄我是殘花敗柳之身了?就算是這樣,可是這個孩子,他一定是你的。你知道嗎?我做夢都想跟你隱居山林,快樂的生活,再生一個可愛的孩子。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拿掉他便是。你走吧,你走你走!讓我一個人死了算了!”
子萱說到後麵,已近乎瘋狂,對司徒殤連推帶打的。
司徒殤一把抓住子萱瘋狂的雙手,嚴重呈現一抹光亮。“別這樣,對孩子不好的。還有,你……當真願意與我隱居山林,不再過問塵世?”如果真的這樣,也未嚐不可啊?為什麼不呢?
“我願意,其實,我的記憶已經恢複了。因為這樣,我好怕自己配不上你,畢竟我……可是,老天都要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我懷了你的孩子。所以,我一定要爭取一次,如果你拒絕我,我就帶著‘他’一起死。”子萱指著自己的小腹,語氣堅定似在威脅般。
再也不需要任何話語,這便是今生司徒殤聽到最美的誓言。若有此女為妻,他別無所求。激動地將子萱緊緊攬入懷中,司徒殤嘴角微揚。為了他們的幸福,他得跟表哥商量一下,哪怕為此惹怒表哥,他也要帶子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