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空氣中彌漫著冰冷的氣息,殊不知,這是某人暴怒後所致。
“你接著說!”柳獨月死死攥住拳,眼中怒火焚燒。風竟然認識廖子萱?為什麼他不知道呢?該死的,他不該以這種方式恐嚇她的。這下,她真的不會回來了。
秦川看著地上淩亂的杯子碎片,還有柳獨月眼中的怒氣,沒有絲毫顧忌,繼續實話實說。“季將軍叫王妃···老婆,哦,他還知道王妃不是潘金蓮,他知道王妃姓廖。後來,王妃···王妃就抱著季將軍,罵他混蛋,什麼怎麼可以丟下她一個人,然後就暈過去了。季將軍把她抱進營帳,屬下把信給他,他看完什麼也沒說,就讓屬下回來複命。”
柳獨月擺擺手,秦川悄聲退去。深呼一口氣,柳獨月細細斟酌起秦川的話來。風竟然叫她老婆?猶記得,子萱說過,老婆是妻子的意思。那麼,他們之間?
等等,風還知道他叫子萱?不對,這中間有問題!是什麼,是什麼?
季傳風!!!難道,這個男人···不是風,而是如廖子萱那樣,被另一個叫季傳風的人附身了?那麼,這個季傳風與廖子萱是什麼關係?
看來,他有必要親自去一趟邊關了。
邊關軍營
“季傳風,你覺得有意思不?我們都是借屍還魂,可是我呢,樣子沒變。你呢,樣子變了名字沒變。最奇怪的是,你竟然有這個季將軍的記憶,這是為什麼呀?”這點子萱是大為不解。
季傳風刮了一下子萱的鼻子,笑著說:“天機不可泄露!你想知道,陪老公我睡一覺,也許我會考慮告訴···”
“你做夢,去你的!我不稀罕知道那些無聊的事!哼···”子萱白了季傳風一眼,抬起腿就往外走。
季傳風隻得屁顛兒屁顛兒跟在後麵。兩人所到之處,無一例外,皆引起士兵們強烈的好奇心。這這這···這真的是他們嚴肅至極,不苟言笑的季將軍嗎?為什麼他們看見將軍滿臉諂媚的笑容,低三下四跟在那個女人身邊介紹這介紹那?
邊關的夜晚來得比王府要晚一些,而且這裏屬於草原,濕氣特別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子萱卻絲毫沒半點睡意。四個字——越睡越冷!
如果現在是在王府,柳獨月一定會摟著她睡的。既安心又溫暖!
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子萱一連“呸”了好幾聲。終於堅持不住,她選擇去找季傳風。
該死的,門外還有小兵把守著?算了。子萱重新躺回chuang上,心裏把柳獨月罵了千遍。還說泡溫泉可以治好她的夜寒症,她怎麼沒覺得好了呢?
罵著罵著,子萱終於進入夢鄉。
季傳風走進兵器帳時,就看見子萱正蜷成一團,被子蓋過鼻子,渾身還有些許發抖。歎了口氣,他脫去將服,隻著單衣鑽進了被子。
子萱折騰大半夜,此時已經意識渙散,連睜眼都費力。但感覺到有溫暖,忙像八爪魚似的抱住不放。嘴裏嘀嘀咕咕還在繼續罵著:“柳獨月,你壞死了,才回來,我都快凍死了你知道麼?”罵完,整個頭窩進季傳風胸膛。
季傳風緊緊摟著她,心卻像刺了一把刀子一樣。“子萱,你很愛柳獨月嗎?你很依賴著他嗎?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