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傳風惡狠狠的警告過小五,如離弦的箭一般衝進軍器營帳。隻一會兒工夫,小五就聽裏麵狼嚎似地傳出一堆噪音。
“敢耍我是吧?看我不整死你!”
“哈哈哈,這回你還不承認自己是豬頭嗎?豬頭,豬頭!”
“逼我使絕招是吧?看招吧你!”
“呀!!!哈哈哈,救命呀,殺人啦!好癢啊,嗬嗬,快來人,有沒有人,救命呀!要死人了呀!啊,哈哈哈···”
子萱意識到自己太輕敵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現代那個力大無窮的廖子萱了,而季傳風也不是那個隻能被他欺負的闊少爺了。人家現在是將軍耶,體魄健朗,力拔山兮呀!
季傳風得意的戳著子萱胳肢窩,一副“你不求饒有你好看”的架勢。“怎麼樣,你服不服呀?嗯?”
子萱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但她堅決不服。“想我跟你這個豬頭道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呀,好癢,嗬嗬,你···你有本事···嗬嗬,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啊哈哈!”
柳獨月馬不停蹄的趕到邊關軍營,老遠就聽見子萱呼救聲,登時心跳漏了一拍。快步奔聲源趕去,發現一幫士兵圍在一起,對軍器營帳指指點點。而子萱呼救的聲源,正是那軍器營帳。
“一群木頭,沒聽見有人喊救命嗎?傻站著幹什麼?”柳獨月憤怒的甩甩長袖,欲向營帳內衝。
一幫人都是柳獨月掌軍權時的舊部,見到王爺,立刻下跪,齊呼道:“屬下見過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柳獨月眉頭一蹙,“起來!”說話的同時,就要進營帳,卻被起身的小五死死拽住。
“王爺,別進。不方便!季將軍吩咐下來,不讓任何人進!”
柳獨月哪裏肯聽,心裏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把推開小五,衝了進去。隻一眼,就氣得血脈倒流,臉色鐵青。
但見季傳風跟子萱滾在chuang榻上,季傳風在上,子萱在下,此刻正笑得妖嬈嫵媚,花枝亂顫。“救命呀!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還不行嗎?你就饒我這一次吧,嗬嗬,哎呦,我肚子笑抽筋了,好疼!嗬嗬,老公大人,饒我一回吧!”
柳獨月指甲都陷進手心裏了,說話更是哆哆嗦嗦。當然不是嚇得,是氣的。“你···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聲音之大,如河東獅吼,把正在玩鬧的兩人嚇的差點滾到地上。季傳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跳到地上,子萱也以最快速度跟著跳起來。
強壓住心中的悸動,子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因為恨吧。其實,柳獨月自麗娘手中救了她以後,她就不再恨他了。可事與願違,柳獨月偏要讓她恨他。在她來邊關前一晚,柳獨月那番話,讓她對他更加生恨了。
柳獨月指著兩人,怒罵“jian夫銀婦”。季傳風聽了,指著自己鼻子說:“我?我是···jian夫?柳獨月,你瘋了吧你?我是你表弟!”
季傳風穿越到這個身體後,所有關於這個身體前主人的記憶都存在。打個比方,像他的屬下,他看一眼腦海中就會自動出現此人的名字,做什麼的,與他關係如何。而他沒看到這個人,但聽人提起了,腦海中雖沒有這個人的模樣,卻有他這個名字存在。隻要見到本人,他就會想起與他過往的一切。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隻知道一醒來便是如此。
柳獨月的侍衛秦川來時,他看一眼就知道他的名字,做什麼的。而提及柳獨月,他隻有印象這人是他表哥,長相,過往全不知道。此刻,看著對麵與他相像的男人,他已然記起二人所有的往事,所以才會叫出那聲表哥。
“表弟?好一個表弟,你跟廖子萱一樣,上了我表弟的身吧?姓季的,本王告訴你,廖子萱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而你,若選擇做這個將軍季傳風,就要一並接受他的妻子——本王的皇妹柳千星。本王的王妃,你休要染指半分。”柳獨月何等聰明的人,眼前形勢,縱使他不想承認,還是說明了他心中猜想——此季傳風非彼季傳風。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你表弟本人,但,我記得你們的一切。至於你說的,我不甚明了。”季傳風說的是真的,他來到這裏三個月了,但對於柳千星這個名字,他很陌生。自他醒來就沒人提過這個名字,現在突聽這名字,腦海中倒是有點印象。柳千星,這是——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