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傳風一激動,脫口而出一句經典的日語:“八嘎!”
這一語,一鳴驚人!
除了子萱,小川夫婦和那個翻譯大佐,柳逐日等人也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句話。
“風,你怎麼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柳千星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季傳風。可想而知,季傳風剛剛喊得有多大聲。
吃驚的還有三個人——小川夫婦,大佐。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驚訝地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將軍會吉郮語言?
季傳風無視小川尹次郎的“癡迷”目光,踏步向前,指著池子裏的小鱷魚崽兒怒聲詢問:“小川陛下,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吉祥魚,你在欺騙我們柳南國皇上嗎?你當我柳南國無慧眼識魚之人嗎?這,分明就是鱷魚,幾個月就會長成巨大狀,還會爬出池子,見人就吃!你對此怎麼解釋?”
一番厲語下來,小川臉色陰沉的駭人。而太後早已嚇得連連後退,心驚不已。
許久,大家都在等待小川尹次郎解釋。似是下定決心般的,小川尹次郎爽朗的仰天大笑,用吉郮語清脆開口說道:“柳南國果然人才輩出,竟有人會我吉郮語言。季將軍,本王希望與您結為摯友。其實,本王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柳南國不把我吉郮小國放在眼中,對我吉郮視若無物。今日,季將軍讓本王長了見識,柳南國當真是臥虎藏龍啊!”
這段話,他是說與季傳風個人聽的,所以,大佐是不會給大家翻譯出來的。大家的目光都直盯著季傳風,直到那丫的把子萱拽到小川尹次郎麵前。
“子萱,他叨叨什麼東西呀,該不是在罵我吧?你翻譯給我聽!”
“什麼,你不會吉郮語?”小川尹次郎差點暈厥。
子萱對小川尹次郎示意一笑,輕啟朱唇,緩緩用日語說道:“尊敬的小川陛下,對於您所說的事情,我個人認為這算不上什麼。柳南國皇上沒有讓臣民學習吉郮語,也犯不上您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打擊報複吧?你我心知肚明,這鱷魚是十分凶殘的動物,您怎麼可以將這種東西以欺騙的方式送與柳南國作為太後壽辰之禮呢?如果這些鱷魚長大了,隻怕會為整個宮廷帶來一場血腥殺戮。您有否想過,到時柳南國會輕易放過你嗎?而今日一同來訪的其他來使,又會怎樣看待你吉郮國國君?”
小川尹次郎初聞子萱直言不諱的罵他卑鄙時,很是氣憤,整張臉都陰黑著。後來,竟是越聽越有理,越聽越高興,甚至激動的一把抓住子萱的手,嘰裏呱啦說講起來。
這下,可是惹惱了柳獨月。他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他隻知道,那個小川尹次郎滿眼大放異彩,緊緊抓著他柳獨月妻子的手。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簡直旁若無人,豈有此理!
柳獨月氣憤的上前,一把打掉小川的手,將子萱牢牢緊摟在懷裏。這時,子萱已經知曉這個小川隻是借著鱷魚報複柳南國的心高氣傲,說來倒是小川為人太孩子氣了。所以,她現下覺得小川是個衝動可愛的大男孩兒,並不是什麼滿腹詭計的小人。
“月,怎麼了嘛?”子萱嬌嗔一聲,轉念想到在此之前,季傳風曾說過小川尹次郎進貢的鱷魚吃人,大家一定對小川產生誤會了。所以,連忙幫忙解釋:“哦,剛剛都是誤會。小川陛下對柳南國並無惡意的。”
子萱說完,就發現所有人都以質疑的目光看她,季傳風更是張大嘴巴,不相信子萱幾分鍾之前還說小川有心害人,現在卻又另一番說辭。
太後典型怕死的主兒,手指哆哆嗦嗦抖個不停。“皇兒,快,叫禦林軍把這個家夥抓起來呀!他竟然帶來吃人的東西給本宮祝壽,安得什麼心呐?拉出去淩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