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陌生男子的哀求,竟然不忍心推開他。其實,按照薛雨晨說的,但凡知曉她叫做子萱的,不是這王府的人,一定就該是柳獨月的人。而這個人顯然不是王府的,那就是柳獨月那邊的。
可是,為何他好像跟她很熟似的?前幾次來的那兩個人她都沒有這種感覺呀?(季傳風氣得抓狂:我跟你才是最熟的!大色/女,典型的大色/女)
感受到來自男人身上特殊的檀香味,子萱竟覺得此刻很安逸,很輕鬆。這一個月,她時刻生活在對柳獨月的仇恨中,連睡覺也不得安寧。現在,卻有種拋開一切雜念的釋然想法!
許久,她才在意亂情迷中找到一絲方向。“那個,你先放開我啦!你,到底是誰呀?”
杜二輕輕放開手,仍舊一副癡迷的模樣看著她:“我是杜二,你的杜二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杜二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子萱竟然不忍心說實話她不認得他。
“我受傷了,失去一部分記憶。”子萱希望這樣子說不會傷害到他。
但,杜二還是一副大受打擊的失望表情。
“其實,雖然記不得你,但我對你很有好感啦!就像,就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似的。”
絕對的大騙子,無敵的謊話精!子萱在心底強烈鄙視自己。
接連幾日,每晚杜二都會來,次次暢通無阻。子萱搞不懂了,這王府也忒容易進了吧?
“我說薛三兒,你這王府侍衛都吃豬糠吧?遜死了啦,夜夜有人來都不知道。哪天把你王府偷光,你就傻眼了!”子萱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吃著雞腿。她可是正宗的無rou不歡呀!
薛雨晨對於子萱直呼他名諱不覺得怎樣,但對她叫他薛三兒很是感冒。“本王有名有姓,封號瑞親王,別一口一個薛三兒薛三兒的叫,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子萱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我說三兒呀!”
“我說你這個女人···”
“對嘛對嘛,一天到晚本王本王的,像你比誰高級似的,你當你是國寶呐?以後再我麵前自稱‘我’,不然叫你小三子!”子萱不等他說完就搶先開口,得意非凡的模樣。
薛雨晨敗給她了,自己怎麼找這麼個女人幫忙實施毀滅柳南國的大計劃呢?緊接著,他又安慰自己,不是自己願意找她的,是柳獨月那隻笨鳥看上她,自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末了,他還在心底默默歎息:“嗯,就是這樣。”
“薛三兒,我跟你說,這幾天晚上有個叫杜二的男人總來找我,還要帶我走呢!”子萱嘴塞的滿滿的,說起話來含糊不清的。
不過,薛雨晨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你說誰?杜二!嗬,別告訴我你一直當他是杜二,不知道他就是柳獨月假扮的。”
“咳咳咳!你說誰?柳獨月!咳咳咳!”子萱從沒覺得雞腿這麼噎人,拚命咳嗽著。
薛雨晨翻翻白眼兒,走到她身後幫忙拍。一邊拍一邊感歎:“你急個什麼勁兒?”
子萱好不容易咽下去,回手抓住薛雨晨的手。“你不是說喜歡我,對我一見鍾情嗎?你不說要幫我報仇嗎?快點,去把他抓來,我要親手宰了他!”
薛雨晨嘴角微抽,強烈忍住想把她暴打一頓的衝動。這個女人真是,難道吃藥把她腦子也吃不靈光了?
“子萱,他是柳南國的皇帝,殺了他會引起兩國戰亂的。況且,你這麼恨他,一刀解決他太便宜了。”
子萱無所謂的說:“那又怎樣?我相信你會幫我的,對嗎?”話落,子萱跳到薛雨晨麵前緊緊攀住他的胳膊。
薛雨晨揚起一抹嗜血的笑,那笑不達眼底,卻似乎發自心底深處。子萱看得出來,那是一種算計的笑,那是一種從報複中得到快感的笑,那是一種近乎BT的笑。
薛雨晨摟緊子萱,看似深情的問道:“子萱,做我的王妃,我們狠狠地從精神上打擊柳獨月,讓他痛不欲生好不好?”
是的,柳逐日死了,卻不想,死竟然成全了他,倒讓他解脫了。那麼,剩下的柳獨月,他可不能輕易玩兒死他了。他要慢慢的折磨他,精神上,身體上,最後,侵入他的五髒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