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顫抖著張開口,問道:“老媽,季傳風他···我剛剛···在電視裏看到他了。那個人真的是···季傳風嗎?他的聲音···”
為什麼那麼像那個人?剛剛聽到他開口說話,子萱差點撲上電視揭去他臉上的麵具。她好想確認一下,那張麵具後麵,是不是她的···月!
廖媽“哦”了一聲,隨即想到什麼,解釋道:“那個呀,他出車禍後,醒來嗓子就變得沙啞了。我說女兒呀,算了吧,你們兩個沒緣分的。他那個老女朋友都生孩子啦!聽說,季傳風都定出日子跟她結婚了,這事兒鬧得滿城皆知,沸沸揚揚的!至於你,老媽覺得,那個於晉也挺不錯的,你昏迷這段時間他可沒少照顧你!隻要你點頭,你爸是不會阻攔他來看你的啦!”
對於廖媽的話,子萱聽著唯有苦笑一聲帶過。無論是於晉,還是季傳風,與她都無瓜葛!
“緣來份去空如戲,自始至終情難還,獨上輕舟花似夢,月下枝頭人相逢!”
吃過晚飯,子萱用狼毫一筆一劃寫下月老說的那段話,小心翼翼裱好,掛在自己的床頭。她總覺得,這首詩哪裏不對勁,可一時又想不出來。
“人相逢?相逢?跟誰相逢呢?總不會是季傳風吧?呼!”子萱歪著頭,將那首詩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未能參透個中玄機。最後,索性趴在床/上大睡起來。
迷糊中,感覺有人在撫/摸她的臉頰。那人擁有一雙溫暖的大手,他輕輕地滑過子萱的額頭,撫上子萱的鼻子,最後停在子萱的紅唇上。
“嗯!”子萱皺皺眉,發出輕微的嚶嚀聲,繼續大睡。
偏偏,那隻大手非不讓子萱睡得安穩。他又一路向下,停在子萱胸前的兩片柔軟之上。
“還真是小的可憐!”一聲輕不可聞的男音低沉道。之後,那雙大手握住子萱的一隻手。因為子萱在此之前沉睡了八個月之久,所以那手已經較比之前細膩多了。不過,因為常年練習武術還是扭曲的有些變形。
“嘖嘖,這手可真醜!”又是一聲低語,夾雜著一絲暗啞。
這之後,大手離開子萱的身體。
男人抬起頭,不無意外的瞧見床頭上方懸掛的那首詩。看了足足三分鍾之久,男人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光芒。掃向睡得正酣的女人,他無聲的用唇形勾出一個字——“笨”!
掏出西服兜中的簽字筆,在那詩上圈了一圈,然後來到女人身旁。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我——等著你去找我!別讓我等太久哦!”
無聲窗慢慢拉開,男人不舍的看了眼依舊睡的很香的女人,終是轉過頭,跳到陽台上,慢慢關緊窗戶,縱身躍下。
天邊泛起魚肚白,夏季往往四點鍾,天就大亮了。
子萱伸伸懶腰,坐起身,手指覆上嘴唇。昨晚,好像做夢了!
夢到,誰摸她了,還親她了!好像,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嗬嗬,怎麼可能呢?誰敢進本小姐的閨房呀!”子萱搖搖頭,麻利的下地,坐於梳妝台前梳起長發。
邊梳邊掃了一眼牆上,視線定格在自己裱著的那幅字,手中的木梳還掛在燙著大bo浪的長發間,她人已經跳到那首詩前麵。
但見她寫的那首詩不知被誰圈了一個長方框框,框裏的字自上而下,赫然是——
緣來份去空如戲,
自始至終情難還,
獨上輕舟花似夢,
月下枝頭人相逢!
“緣自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