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現場就不知道?
那別人洞房花燭夜,其他人雖然不在現場,心底還不是什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新柔姐姐,我姐姐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從來都是不吃虧的。”陶夭夭豔麗的紅唇微微勾起,放低了聲音說道,之前刻意壓下的妖媚之意刹那間噴薄而出。
蔣新柔臉色一變,下一瞬臉色又恢複如初,溫柔的笑了笑,“都怪我,你姐姐囑咐我照顧你,我應該幫你打理好一切的。”
明著是照顧陶夭夭的話,可這意思分明是在說她恃寵而驕。
蔣新柔和陶夭夭雖則都言笑晏晏,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兩人周身的刀光劍影。
有人的確知道化妝師被蔣新柔要走的事情,可到底是沒人會願意為了個小新人得罪女一號的,因此便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這些人的心思陶夭夭自是清楚,微微側目給小甜使了個眼色,卻見小甜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身後,臉上的神情分明是……花癡?
眉心微微擰起,腦海裏浮現出某人被推出門外時黑沉如水的臉,陶夭夭非但沒有轉身,反而機警的往前邁了兩步,這才回身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向天霖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怎麼來了?”陶夭夭警惕的看著向天霖。
“向少?”作為陶清淺的狐朋狗友,蔣新柔自是遠遠見過向天霖的,此時見了這顆行走的荷爾蒙外加超級鑽石男,不禁麵色羞紅,柔情似水的喊了一句。
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向天霖目光掠過陶夭夭,停駐在了扭捏作態的蔣新柔身上,麵色冷峻,“身為前輩,理應關照後輩,凡事以大局為先。”
“啊?向少,我沒有……”蔣新柔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向天霖是什麼意思,剛要解釋就撞上了向天霖冰冷的眼神,麵色頓時有些發白,卻還是強自鎮定下來,解釋道,“我這是在給夭夭上演員的第一課。作為一名演員,隨機應變的本領必不可少。”
“是嗎?”陶夭夭同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蔣新柔,嘴角的嘲諷清晰可見。
胳膊忽的被人一把握住,陶夭夭整個人往旁邊一栽,在牽引力的作用下,身子微微一轉,高挺的鼻梁撞到了向天霖的胸膛上,有些發疼。
陶夭夭心中惱火,視線掃過周遭,果然那些個小助理小攝影師們紛紛露出了悟的神色來,向天霖這會兒哪裏是幫忙,分明就是給她扣一頂更大的帽子。
她若是有如此強勁的後台,還怎麼和片場的人打成一片?
還怎麼不聲不響的得到自己想到的消息?
眸光一轉,陶夭夭眯著眼,故意將口紅蹭到了向天霖雪白的襯衫上,而後才一把推開了向天霖,有些詫異的問道,“姐夫,你來這裏幹什麼?”
嘶——圍觀群眾紛紛表示以後要小心對待陶夭夭,免得惹禍上身。
“你跟姐姐分手這件事情,我可是真的幫不了什麼忙。”陶夭夭歎了口氣,故作無奈。
呼——圍觀群眾鬆了口氣,原來是前姐夫,那應該沒什麼事。
眼裏流轉著狡黠的光芒,陶夭夭看著臉色越發黑沉的向天霖,接著說道,“我們這裏還要拍戲,勞駕您讓讓。”
話音剛落,導演忽的反應過來,屁顛顛的跑了過來,臉上是平時極難見到的親切笑容,“向少,要不去旁邊坐著喝杯茶?”
向天霖臉色黑沉,恍若未聞,隻居高臨下的看著像隻小狐狸一般的陶夭夭,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直接將陶夭夭拽進一處臨時搭建的屋子裏,留下外間眾人麵麵相覷。
“姐夫,你猴急什麼?外麵那麼多人等著拍戲呢。”陶夭夭背靠著桌案,勾著腳在向天霖的褲腿上蹭了蹭,聲音嬌媚,發梢自雪白肩頭滑過,魅惑橫生。
心知這是陶夭夭慣用的手段,向天霖壓下心底的燥熱之意,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讓他們等著。”
隻是接下來向天霖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倒是在一旁坐了下來,悠然自得的模樣讓陶夭夭恨得牙癢癢。
陶夭夭抬腳就往外邊走,卻被向天霖攔了下來,不由惱道,“五秒鍾先生,你這樣會讓劇組今天投入的資金全部廢掉!”
“我投資,我樂意。”向天霖神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