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陶夭夭醒來的時候,身處一處偏黑的山洞,隱隱約約能看得清楚周圍的環境。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水滴滴在石頭上的聲音。
“恩……”身邊忽的響起一陣低低的低吟聲,聽著像是陶清淺的。
借著微弱的光芒,陶夭夭看了過去,卻是陶清淺靠在一旁的石頭上,捂著腦袋微微動了動。陶夭夭沒動,視線開始掃視整體的情況,想看看有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然而陶清淺的尖叫卻完全打亂了陶夭夭的節奏。
“啊!”陶清淺的麵上顯出一絲驚慌,聲音尖利,半點也無平日裏大家閨秀的溫柔氣質。她粗粗的打量了一番周圍的情況,立即明白過來,自己和陶夭夭這個小賤人被一起綁架了,頓時惱恨的看向了陶夭夭,“你就不該出現在我麵前!”
如果不是陶夭夭,她怎麼可能被帶到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裏來!
在陶清淺的觀念裏,能夠匹配她的,隻有典雅的音樂廳,悠揚的歌劇院這些地方。像這種髒亂不堪,又陰冷寒涼的地方,她陶清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哎喲,這是我的錯麼?”陶夭夭微微勾唇,笑意盈盈,眸子裏卻泛著冷意。
“怎麼不是你?”陶清淺冷哼一聲,一反常態的溫柔。反正這裏什麼人都沒有,她如何對陶夭夭的,根本沒有知道。
陶夭夭不說話,隻微微抿著唇,眼裏閃著異樣的光芒。這縷光芒落在陶清淺的眼裏,微微覺得有些心慌,不由問道,“你看什麼?”隻是盡管是問詢的語氣,可陶清淺的態度卻一直高高在桑,仿佛是站在高處,淩駕著陶夭夭。
“姐姐,你難道不知道這裏也有攝像頭麼?”陶夭夭抿了抿唇,譏諷問道。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她便看見陶清淺的神色一變,臉上的囂張分分鍾就退了去,取而代之的梨花帶雨的柔弱感。
精彩的變臉術。陶夭夭挑了挑眉梢,笑了笑,卻是盤腿坐了下來。即便地上有一些陰涼,但看剛剛陶清淺喊成那樣,都沒有人過來,陶夭夭就知道,與其在這裏怨天尤人,還不如坐下保存體力。
若是在這裏跟陶清淺爭論花費了許多精力,待會逃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究竟是誰要綁架她?
陶夭夭眉心微擰,視線掠過陶清淺,問道,“那個小硫氓的身份,你知道嗎?”
“不知道。”或許是顧忌著這裏有攝像頭,陶清淺的態度平和了下來,臉上雖然沒有掛上姐姐的溫柔之色,但到底還是正常說話了。
“嗬,這樣身份不清不楚的人,姐姐都敢用,腦子可真是好使啊。”陶夭夭冷嗬一聲,眉眼間盡是譏諷。
陶清淺頓時氣了,咬了咬牙,脫口而出道,“還不是因為爸不讓……”說到這裏,陶清淺似乎反應過來了,連忙將剩下的後半段給吞了回去,改口道,“那個小硫氓是突然出現的,我怎麼知道他是誰?你怎麼可以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