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被醫生從急救室送出來時,已經是將近淩晨了。
向天霖這天晚上,一直守在她身邊。
翌日清晨,陶夭夭醒來,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到向天霖趴在她旁邊,安靜的睡著。
陶夭夭想坐起來,奈何剛抬起腦袋,後腦勺一陣刺痛。
陶夭夭痛呼一聲,又倒了下去。
向天霖睡眠一向很淺,被陶夭夭這麼一鬧,很快就醒了過來。
他站起身子,托著她的後頸,讓她坐起來,背後靠在枕頭上。
陶夭夭覺得這是種折磨,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記得可是清清楚楚。
陶夭夭沒什麼好臉色,剛想說什麼,卻見向天霖倒了杯水過來,把杯子邊緣湊到她嘴唇上。
“喝水。”他的聲音不溫不熱,聽不出任何情緒。
陶夭夭確實渴了,嗓子發幹,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杯水。
杯子中的水很快見底,向天霖又問,“還要嗎?”
陶夭夭點了點腦袋。
向天霖很有耐心的又去倒了一杯水,喝完兩杯水,陶夭夭的嗓子終於好點了。
“你怎麼在這裏?”陶夭夭問道,這個點,他應該在公司才對。
向天霖瞥了她一眼,答非所問,“你說我怎麼在這裏?”
陶夭夭沒說話,摸了摸後腦勺,上麵纏著繃帶,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反正憑感覺,很醜。
向天霖拉開窗簾和窗戶,帶有清晨的空氣撲麵而來,他說,“餓不餓?”
陶夭夭挑眉,“怎麼,你要給我買飯?”
向天霖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心底的那塊石頭也落地了。
他沒說話,淡淡的嗯了一聲,就出門了。
十幾分鍾後,向天霖拎著早餐袋回來了。
陶夭夭說不出心裏什麼滋味,他還真的去買早餐了。
向天霖太怪異了,表情比平時還要平常,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什麼。
向天霖把早餐一一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把豆漿遞給陶夭夭。
陶夭夭接過,抱著吸管開始喝,兩人一時間無話,安靜的怪異。喝了幾口豆漿,陶夭夭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向天霖沒說話,隻是從她手裏拿過豆漿,給她塞了一個包子。
陶夭夭愣了片刻,把包子往旁邊一放,抓住他的手,擔憂的問,“你到底怎麼了!”
他什麼也不說,安靜的出奇,讓陶夭夭莫名的煩躁。
兩人沉默片刻,最後,向天霖突然把腦袋放到她肩上,聲音低沉沙啞,“你能不能……不要讓我擔心。”
昨天晚上,真的把他嚇壞了,他真的怕陶夭夭不再醒來,怕失去她。
陶夭夭眨了眨眼睛,他的聲音中帶著少有的不安和害怕,讓她內心一緊。
陶夭夭拍著他的後背,尷尬的大笑兩聲,“你到底在幹什麼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向天霖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從她肩膀上抬起頭,捏了捏她的耳垂,“吃飯吧。”
解決完早餐,陶夭夭隨口問道,“向天霖,你說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好好的繩子,怎麼就斷了。”
向天霖沒說話,隻是把手機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