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從老宅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院子裏的車。向天霖斜靠在車上,不知道想些什麼。
一言不發上了車。
向天霖看了眼陶夭夭,以為她是睹物思人,懷念過去的美好時光。
車子緩緩發動,離開這片傷心的故土。
車裏,陶夭夭側臉看著車窗外,心裏絲絲縷縷的線索纏繞著她,心亂的很。
線索似乎越來越明了了,以前她深信不疑的,都隨著真相的揭露變得麵部全非。
車子駛過街道,進入隧道。
車燈刷的亮了起來,陶夭夭看到反射在玻璃窗上的自己的臉,蒼白一片。嚇了一跳,手上握著的兩張紙掉落在地。
彎腰去撿,但車內忽明忽暗的,怎麼都拿不到。
陶夭夭眼神微凝,這時候一隻大手把她拉起來。
向天霖彎腰把地上那兩張陶夭夭視若珍寶的兩張紙撿起來,遞在她手上。
“謝謝。”微微抿唇,陶夭夭輕聲說道,語氣輕飄的如同幽靈。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需要時間去消化。
向天霖把東西遞給陶夭夭時掃了一眼,一愣,一份結婚證明,一份出生證明。
這兩個,都是她剛才從老宅帶出來的麼?
陶夭夭把東西拿好緊緊摟在懷裏。
一言不發的回了老宅,向天霖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轉身按住陶夭夭的肩膀,捏了捏,還是怕傷了她,隻能忍得自己渾身發抖,“女人,我希望你能和我分享你現在的想法。”
陶夭夭深吸了兩口氣,將一路都仔細保護好的東西捏緊了,淡淡說道,“我想靜一靜。”
說罷,陶夭夭轉身就走,微卷的長發在風中飄蕩,漾起一絲難言的惆悵。
向天霖靜靜站在原地,不曾言語。
……
此起彼伏的閃光燈下,記者們早就蠢蠢欲動。
陶夭夭麵前此時攤開放著的,正是那兩個紅色的本本。
“所以今天,我想正式為我母親正名。”陶夭夭聽到她自己的聲音,激動到輕微的顫抖,纖細的手指按著那份結婚證,紅底照片下,顧夢竹笑的清甜。
記者們手中的攝影機蜂擁而至,對著她手中那本小小的本子哢嚓哢嚓響個不停。
在場眾人心中無不驚詫,既然顧夢竹與陶正坤是正式夫妻關係,那為何身為丈夫,竟然不為自己的妻子正名,反而叫她落得聲名狼藉,死後都是眾人唾罵的對象?
然而情緒還沒穩定下來,大家還能感受到那份砰砰亂跳的激動心情時,陶夭夭又扔出了第二個重磅炸彈。
陶清淺的出生證明。
那張微微有些泛黃的出生證明,顯露出時間的痕跡,卻又鮮活的展現在幾十雙眼睛麵前,甚至在不久的將來,還將麵對幾萬,幾十萬,甚至更多人麵前。
驚詫!
人群中爆發出不少的驚呼。
麵對眾人的質疑,甚至是挑釁言語,陶夭夭微微皺眉,忽的,一道威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都說人證物證,如今物證在這,人證,也少不了。”
順著聲音的來源,眾人紛紛回頭,看見向天霖帶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迎麵走過來,身後跟著兩個保鏢,毋庸置疑,這是要保護這唯一鐵證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