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被向老太太強製性按在副駕駛。靠在椅背上看著前路。
陶夭夭想不明白向天霖是怎麼做到十分鍾從公司到咖啡館的,也不明白一向如影隨形的司機今天怎麼沒在。
一路無話,向老太太坐在後座倒是安靜了不少,隻時不時的哼哼兩聲刷存在感。
很快到了醫院,掛號排隊掛專家診。
陶夭夭本以為老太太是臨時裝病,到沒想到真給檢查出點問題。
拿著醫生開的藥方,陶夭夭出去抓藥。
盯著單子上的藥,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不懂。
這種單子她從小就沒看懂過。
拉住一個小護士問了在哪取藥,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拉住了。
回頭一看,是向天霖。
陶夭夭在他眼前揮揮藥單,“我去取藥。”
向天霖揮開她拿著藥單的手,把她推著靠在牆上,“你今天又去見他?”
陶夭夭挑挑眉,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打算推開他去取藥。
醫院這種地方,沒人會喜歡長待。
但向天霖的雙臂如同鐵鈷,她推了兩下還是紋絲不動。
向天霖眼睛漆黑如深潭,開口驚訝帶了點嘶啞,“你知道我開車過來,闖了多少紅燈?你知道我車速飆到多少邁?”
陶夭夭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了張嘴,打算哈哈大笑嘲笑向天霖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向天霖卻收回了手,麵色如常的站在她麵前。
這一切變化的太快,陶夭夭揉揉眼睛,見向天霖臉上也看不出什麼別的情緒。
向天霖揉揉她腦袋,歎了口氣,“你去取藥吧。”
陶夭夭也沒多問,她有點不習慣向天霖的反常。
想了想,還是墊腳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這才揮了揮手裏的藥單,意思自己去取藥了。
醫生說取藥處在二樓,她在四樓得下兩層,兩層得距離,也懶得做電梯了,直接走的樓梯間。
陶夭夭沒想到,就這麼兩層樓,還能遇到第二個熟人。
轉角處迎麵就和夏金珠不期而遇。
這世界還真是小。
夏金珠消瘦了不少。
眼窩深陷,再濃厚的妝容都掩蓋不住那份憔悴。
罪有應得。
這是陶夭夭此時唯一的想法。
兩個人都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彼此,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陶夭夭,她抱著胳膊,笑著打量夏金珠,陶夭夭笑,“夏女士臉色不怎麼好,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晚上夢到什麼鬼怪索命?”
夏金珠對陶夭夭本來就怨恨極深,結果在這個關頭還能碰上,這叫什麼?冤家路窄?
陶夭夭一向是個牙尖嘴利的,夏金珠還沒張嘴就被氣的不行。
正要說什麼,陶夭夭的後話就來了,“咱們好歹一起生活過,不如這樣,我朋友認識個不錯的精神科醫生,對心裏治療也不錯,我可以介紹給你。”
精神科?還心理醫生?
陶夭夭這是拐著彎罵她精神有問題。
夏金珠氣的渾身發抖,“陶夭夭,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