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小甜介紹完了徐律師的情況。原來徐律師家裏一直在催婚,最近一個親戚給他介紹了一個姑娘,正在賣力地撮合兩人。
陶夭夭看了看安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
憑著女人的直覺,她覺得安夢和徐律師之間應該是發生過某些事情。兩人彼此都有情意,可卻不知為什麼一直沒有成。
陶夭夭想了想,試探性地說道,“如果你出獄的話,徐律師應該會很高興。”
安夢笑了笑,有些苦又有些甜,她搖了搖頭,“我在這兒挺好的,何必要出去呢?外麵已經沒有人等我了。”
或者從一開始,她就不想要徐律師等她,現在她終於求仁得仁了,可心裏那麼難受,是怎麼回事?
“你別這樣,”陶夭夭心裏也難受,“隻要你出去了,事情或許會有轉機。徐律師默默地關注了你那麼久,想來應該是很在意你的。”
“他已經快要結婚了,他會找到自己的穩定的幸福。”安夢拒絕了,臉上的神色淡淡的,是那種大悲之後的淡然,“我不想去打擾他的幸福。”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那麼不管那個人會不會在自己身邊,都會衷心地祝願他幸福快樂。夭夭,你說對吧?”安夢淡笑著,眼裏有微微的淚光。她一個生長在泥沼中的人,從始至終就是見不得光的陰暗存在,怎麼可能配的上徐律師?
徐律師曾經在意過她,喜歡過她,這就已經是上天賞賜給她的最奢侈的禮物了,她怎麼能貪心得想要太多呢?
陶夭夭長長地歎息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在路上,向天霖給她說安夢不願出獄她還不大相信,現在卻不得不信了。
不管向天霖有多大的能耐,如果安夢本人不願意出來,也沒有必要強製地讓她出獄。
“你什麼時候想出獄了就告訴我一聲。”陶夭夭不好再強求,問道,“你在監獄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哪些不方便的?”
安夢搖了搖頭,“挺好的,還有專門的人照顧我。小產後的虛弱也很快沒有了,現在的身體情況不錯。周圍的人待我也好,沒有人為難我。”
安夢似乎非常地有感歎,“都說監獄是十惡不赦的人才會進來的地方,非常的肮髒、凶險、陰冷。可是,監獄外麵就一定比監獄幹淨嗎?有些更肮髒更見不得人的東西隱藏得更好,沒有被發現罷了。監獄裏大家都清楚彼此的罪惡和底細,沒有了偽裝,坦誠相待,反而更加輕鬆。”
陶夭夭有些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竟然差點被安夢這套理論給說服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陶夭夭才告辭出來。
走到車上坐下,向天霖剛接完齊昱打來的電話,問道,“情況怎麼樣?”
陶夭夭搖了搖頭,有些微地沮喪。
向天霖摟過她,吻了吻她的發絲,“隻要安夢自己覺得幸福就可以。畢竟幸福是個人的一種感受,不能強迫。”
陶夭夭點了點頭。
“我有事要問你。”
“我有事要問你。”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隨後又相視一笑。
向天霖揉了揉陶夭夭的頭,寵溺地說道,“你先說。”
“是不是你找的人在監獄裏照顧安夢啊?謝謝你。”陶夭夭說著就親了親向天霖的下巴。
軟糯的觸感讓向天霖忍不住渾身一震,竟迫不及待地想要索取更多。
陶夭夭依偎在他的懷裏,軟軟地配合。
過了好久這個長吻才結束,向天霖沙啞著聲音說道,“以後照顧她的人,會是我的手下。”
陶夭夭點了點頭,沒有細細品味向天霖話裏的意思,而向天霖心中的醋意已經翻騰得像是起海嘯了。
在陶夭夭和安夢閑聊的時候,拿著燙金名片的齊昱已經查好了。那個ID是餘氏總裁的,而且監獄裏照顧安夢的人也是餘氏總裁派來的。
這對陶夭夭示好的意味實在太濃了。
向天霖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你喜歡哪種類型的男人?”
相處這麼久了,這還是向天霖第一次問這種問題。他是一個非常有自信的人,自信陶夭夭會愛上他,也自信陶夭夭不會看上別的男人。可是,在攻勢如此猛烈,而且財富地位不下於他的餘氏總裁麵前,向天霖第一次有了動搖。
陶夭夭愣了愣,隨後臉就一紅,嬌嗔道,“我不喜歡你,會讓你吻我嗎?你在說什麼呢!”
向天霖大喜,抱著陶夭夭,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