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存在是老人家?是不是傳說中那種麵須發白,鶴發童顏,得道高僧的那種老神在在。我是怎麼也勾勒不出那種容顏能匹對地上轎子裏如清泉冷冽好聽的聲音,我開始還以為匹配上這種聲音的是個飄逸的年輕人,但是依修為來看,老人家比較合乎情理。
我自顧發想著,卻也沒注意柳善的作輯,直到菇婆婆拽了我一下想要讓我回神。
然後可能力道比較大,可能是他忘記了我是凡人,也可能我的心不在焉重力不穩,我身朝前不自主地傾倒,為了防止狗吃屎的不雅摔姿,我抓救命稻草一樣的雙手撲騰,拽著一邊菇婆婆的衣角一起撲騰。
隻是這時,一陣餘波瞬間又從山頭爆發,光速般向我們散來,而我是沒有感覺的,被我扯住的那個菇婆婆應該也沒有察覺,跟著我一起要倒了下去。
在沒有防禦的作用下,離震源更近,我可能會被震的更遠,有可能就像鬧事那些屍體一樣。
大師兄柳善已經被震飛了好幾步,他也無暇顧及我們。
哎呀,菇婆婆好像發現了餘波的到來,不過他好像也無暇顧及我吧。
在我麵前的菇婆婆首先被餘波掃撞著從我眼前飛過,我能看到他腳先被拽走的那種姿勢。
就要輪到我了。
0.01秒。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渾身毛發被燒焦得發黑的狐狸,突然間猛衝著推開我和菇婆婆,直逼我懷裏,硬生生的是把我給推倒了。
我後背朝地躺著,這倒好,親眼看著餘波愣直直地從我的麵前閃過,一旁的菇婆婆也被撞倒彈飛後避開了這陣餘波。
我是被嚇得不行,懷抱中的這隻狐狸也沒晃過神,黝黑的鼻子因為撞到我的胸口,毛發傾斜得厲害。
還好狐狸的鼻子比較挺,一時半會沒有那麼快平掉。
它應該是首先回過神來的,因為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它站在我身上,愣愣地看著我,居高臨下。
這姿勢。
怎麼看怎麼不對啊。
不行不行。要是人獸的,也是我來主攻它才對吧。
好在遇到突襲,身邊的哀鴻遍野,想必也沒有人會注意到我這吧,我看了看四周,趕緊抱著它站了起來。
它也不反抗,不知是沒想到我有這個舉動傻了還是真的喜歡我,在我懷裏不動不吵。
我趁機打理一下。
這是一隻可憐的狐狸,罕見的黑狐,不是很大,應該還是幼崽,毛發被燒焦的七零八落不說,身上還有幾處皮肉被灼傷,還滲著血。
剛剛它還救我們,這麼用力一撲,也是用了全力的。
我這沒心的地方卻能感覺到疼,我與它對視,它的眼睛清晰明亮。真的比天上的明月都要亮,我都忍不住要沉淪了,趕緊換了個姿勢抱它。
我換了個姿勢抱它,突然摸到一股潮濕。它無意地顫抖了一下,我趕忙將它放置大腿上翻看它的下腹部,在稀疏毛發的遮擋下,隱約可見有個大大的傷口,血肉模糊。
我想要撥開它的毛發處理傷口,可是它好像知道我的意圖,極力反抗著,兩隻腳亂踹,想要逃離。